許問覺得還是男人的天性作祟,容易輕視女性。
許問沒進廁所,她記得廁所盡頭就有一扇不讓她進的門。
許問特別緊張,步伐匆匆走了過去,反正被抓到就說走錯了。
再不然就坦誠是好奇心作祟。
然而一切順利的讓她恍若置身夢中,重新走回來的時候,船艙根本沒人。
許問:“……”
她擦了下額上的汗,平緩了下急促的呼吸,手伸到背後輕扯了下被汗水黏在後背上的衣服。
小聲試著喊了兩聲,沒有人回應她。
許問一咬牙,重新按照記憶去搜尋剛才路過的那幾扇門。
走著走著,發現這回是真迷路了。
光不讓進的門,有一扇她就開了兩次。
許問越來越急越來越怕。
又摸索著走了一會兒,終於見臉色不好的副官正帶著人四處找她。
“你在這幹什麼?”
“我迷路了。”
副官狐疑地看著許問,見許問臉上帶著淚痕,一臉倉皇,像是嚇壞了。
這回許問是真情流露,都不需要演,副官自然看不出破綻。
而許問的衣服雖然不是很貼身,依舊能一眼看清是否攜帶東西。
見她兩手空空,只是被嚇壞的樣子,副官才放下戒備心,對她道:“你丈夫來要人了!”
許問哦了一聲,“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出來的時候沒告訴他。”
她說話是還帶著顫音,這會兒是真害怕。
提起路遠征,副官臉色不太好,看了許問一眼,嘴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許問頓時明白,路遠征在外面給了他們不小的壓力。
估摸著剛才甲板上的動靜就是路遠征他們弄出來的。
許問被帶到來的那個倉門,副官讓人開啟門:“抱歉!這回不能再留你做客了!不過下次歡迎你再來!”
“謝謝你們的款待,我很開心。另外我為我丈夫誤會給你們造成的困擾感到抱歉。你們的船很大很漂亮,希望將來我也會有一條這樣的大船!”
副官想起她說缺一艘大貨船,嘴角抽了抽,沒說什麼。
許問重新回到屋船上,也看清了雙方對峙的局面。
全副武裝的路遠征帶著人直接從懸崖上索降到甲板上,理由很充足,找尋自己的妻子。
他雖然全副武裝,但是沒穿軍裝,身後只跟了三四個人。
許問進卡亞號並沒藏著掖著,連崗哨都看見了容不得卡斯特耍賴。
並且路遠征表示,此刻只以一個妻子走丟的丈夫身份跟卡斯特對話,無關兩國軍隊。
雙方槍口互相對著對方,一直在交涉,直到許問露面。
卡斯特指了指許問,“你看,我沒有說謊。你的妻子,只是來我們這裡參觀,而且是她自願來的。”
路遠征低頭掃了許問一眼,微不可見地鬆了口氣,“是嗎?那剛才為什麼不能讓她出來?”
卡斯特心想我跟你都站在這裡,我怎麼知道副官為什麼這麼久不出來?
許問聽不見他們的對話,朝路遠征揮了揮手,大聲喊:“路遠征,我沒事。我們回家吧?”
她又用英文跟卡斯特道了謝,說謝謝他盛情款待。
路遠征明白了許問的意思,打了個手勢。
身後計程車兵,把鑲在卡亞號的狗爪拔了出來,反手扔到了船屋上,幾個人依次滑向木屋。
路遠征最後一個,臨下船前敷衍道:“看來是隻是一場誤會!是我唐突了,抱歉!”
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說完兩手抓著繩索,縱身一聽,飛速滑到屋船上。
屋船在卡亞號面前,跟兩米的巨人面前躺著一個滿月的嬰兒差不多。
路遠征一上船就把許問拉進竹屋裡面,牢牢地抱住她,只說了一句:“回來就好!”
他胸前掛著彈夾,其實很硌,可許問依舊能聽見他失序的心跳,顧不上疼,反手抱著他,“嚇死我了!”
她是羊入虎口的害怕,路遠征卻是失去她的後怕。
“對不起!”許問顫著聲開口。
這回路遠征沒說沒關係,啞著嗓子說了句:“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