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河以後的視野漸漸開闊起來,一個大到離譜的花園呈現在眼前。
以前,這裡花團錦簇,時不時會有宴會酒會舉行,大多都是鞍生意場上的朋友。
南住的城堡還很遠,鞍不喜歡這些“閒雜人等”吵到他的寶貝,因此據說在風水最好的地方給他的寶貝女兒建造了座城堡。
除非出門,南很少會來這裡,而她唯二兩次大型的生日宴,就是在這個花園裡舉行的。
路過一個小人工湖的時候,她想起了往事,“叔叔,那個討厭的黃斯琪就是在這裡把我推下去的,我當時還以為是你推我的呢,後來那個傻子自己也掉了進去,我也以為是她腳滑,阿雙臨走前告訴我是你把踹她下去的。”
這件事情,沈蒼當然有印象。
人又多又雜的,一堆的富貴人家千金子弟圍在一起,保鏢們都在人群外面,有心人想動手,很容易。
偏偏小南毫無防範之心,自以為家裡很安全,穿著公主裙,在湖邊沒心沒肺地捧著蛋糕吃得不亦樂乎。
這才讓黃斯琪推了下去。
他點點頭,“是我。”
聽阿雙說和聽他親口說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南眨眨眼,“真的是你把她踹進人工湖裡的?”
沈蒼,“我高,她動手腳的時候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小南落水後,他從人群裡走出,直接一腳,把還在幸災樂禍往湖裡看的黃斯琪踹了下去。
兩大富商的女兒先後掉進了湖裡,當時場面一度混亂到差點生踩踏事件。
聽到動靜的鞍黑著臉,一身殺氣的過來。
南唏噓了下,和他手拉著手背離著人工湖走了開去,“那是叔叔救我上來的嗎?”
說完,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沈蒼隱隱覺得南要問這個問題,抿唇,不語。
答案當然是,不是。
“嗯?你怎麼不說話?”南側頭去看他的表情。
一抹不自然的神情在他臉上浮現,南好像讀懂了什麼,眼底的光彩漸漸暗了下去,小臉一垮,鬆開他的手,“哼!”
這聲,很大,帶著股怨氣。
步子也比平時大了些。
迅和他拉開距離。
狗男人,狗男人。
見死不救的狗男人,估計那個時候就盼著她淹死呢!
沈蒼人高腿長,幾步把氣呼呼生悶氣的小女人追上,一把掰過,正面對著他。
南小嘴嘟得老高,對著他的臉也不看他。
沈蒼有點頭疼,垂眸看著她。
確實,那個時候嫌這個小東西麻煩,正眼都懶得瞧她一眼,把黃斯琪踹下去已經算幫了她,跳下去撈她,根本沒想過。
以前覺得沒什麼,現在突然提起來,臉疼。
沈蒼打量著她不開心的小臉,彎腰,把她被風吹亂的頭撥到耳後,又給她扣緊大衣的衣領。
從褲兜裡拿出手機,撥通韓巖的電話,“黃家人現在在哪裡?”
南把目光落回到他身上。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她不知道。
只聽到沈蒼單手插著褲兜,沉聲吩咐,“找幾個去一趟h市,把黃斯琪給我丟河裡去,沒丟個十次別滾回來。”
韓巖都愣住了?
這麼冷的天,丟河裡去?
還丟十次?
那人不得去了半條命?
他這麼想著直接問了出來。
沈蒼看了眼直勾勾盯著他的女孩,一字一句說:“南當年也去了半條命。”
韓巖馬上明白了。
這是祖宗又不開心了唄。
掛了電話,沈蒼重新把人摟到懷裡,不允許,她離自己那麼遠,抗拒,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