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著南，“氣消了嗎？”
南小聲哼哼，“你跟個女人過不去幹什麼，有本事你自己跳個十次。”
沈蒼松開她，轉身就往回走。
南趕緊追上去，從後面抱住他，“我就說說啊，你還真跳，又瘋病。”
沈蒼握住她環在他腹部的手。
他左手上的骨戒擱到了她的手指，南抽回手臂，沈蒼轉身，手抵在她腦後把人壓入懷裡，又問了遍，“還氣嗎？”
“當然氣！”南如實說，不過
“都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才沒有小氣到要翻舊賬。”
他的外套給她墊了屁股，落在了擺渡船上，現在身上就一件羊絨衫，風又大了。
南心疼，拉住他的手，“我們快進去吧，別在外面吹風了。”
他們從客廳穿過，直接上樓，去了鞍的書房。
書房門推開，一股灰塵迎面而來，南還沒來得及嗆一聲，口鼻被男人的大掌捂住，“閉眼。”
沈蒼在她耳邊沉聲說。
等到這陣子灰塵散去，南才睜開眼。
沈蒼走去拉窗簾，開了點小窗通風。
南站在門內不遠處，目光落到寬大的辦公椅上。
空氣中，依稀還有點零星的灰塵在飛舞。
恍惚間，她彷彿看到了中年福的爹地挺著大肚子，坐在上面，對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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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下午吃了什麼點心？爹地那裡還有最好的血燕，等下讓阿雙燉給你吃。”
“怎麼不開心了，誰惹我的寶貝生氣了，哼，我打斷他的腿！”
她鼻子一酸，眼眶瞬間就紅了。
沈蒼回頭的時候，南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一滴滴地順著完美的面部曲線向下淌。
他走過去，把她按到懷裡，唇，親吻著她的頂，“好了，寶寶，不哭了。”
南整個人都陷入到過去的回憶和莫大的悲痛中。
明明，半年前，爹地還在對她溫聲細語。
半年後，他卻躺在了冷冰冰的墓地裡。
南也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可是心口就是被揪著一般的疼。
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扯著沈蒼的衣服擦了擦臉。
上好的羊絨衫質地柔軟，卻不及她柔嫩的臉蛋。
一張手帕落在她臉上，南紅著眼睛抬頭，由著沈蒼一點一點地替她擦乾眼淚。
“你先坐會兒，有的是時間，我去燒點水。”
這裡的電，本來已經斷了，因為外頭施工的關係，再一次啟動。
沈蒼挽起袖子，簡單擦了下沙，讓南靠在上面。
又開了暖氣，自己去洗水壺洗杯子燒水。
在他出去的這點時間，南已經平靜了下來，她深吸口氣，走過去看盆栽。
那裡的植物已經死了，當初林竹就是把毒藥倒進這裡的。
她繞過去，走向鞍的書桌。
上面很大，檔案被翻的亂七八糟，櫃子抽屜也被開啟過。
如果有什麼重要的檔案，也被那批貼封條的人給翻出來拿走了。
所以，書房重地，其實沒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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