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威爾斯 (2 / 2)

——呃,我想聯絡你的好朋友哭包談這件事,但我找不到他,而——

——什麼事情?

——所以哭包沒有打電話給你?咱以為你會說那件事很久以前就擺平了。怎麼說呢,咱在布朗克斯這麼遠的地方,聽見了布魯克林的訊息,我心想,這事情和我沒關係,應該歸那個叫哭包的傢伙管。但就像咱說過的,咱打電話到他家裡,就是你之前給我的那個號碼,但找不到哭包。他換電話了嗎?

——什麼事情。

尤比停了下來。他當然不害怕我,所以我知道他並不緊張。他是在吊我胃口,慢慢地擠牙膏。他想讓我知道他有我想知道的事情,雖說我並不這麼認為。

——呃,有些事情發生了,但不一定有什麼意義。有時候毒蟲會從一個區跑到另一個區,儘可能多搜刮一些白粉,對吧?我是說,很正常,沒什麼。但假如有六個這樣的人從布魯克林跑到布朗克斯來買貨,那就說明肯定出事了。

——你想說你今天有六個從布魯克林來的顧客?也許他們不知道布魯克林該去哪兒買貨。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喬西·威爾斯?假如一個毒蟲需要解癮,相信我,狗孃養的肯定能找到門路。他必須能夠在附近找到供應,否則代價就太大了。最後一公里是成功的關鍵,我的同胞,但你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需要聽我說。總而言之,我的一個小子揪住他們中的一個,問他為什麼一路跑到皇后區來,他說他在布希維克買不到貨。

——布希維克怎麼了?

——布希維克不是歸你的朋友哭包管嗎?

——同胞,布希維克到底怎麼了?

——那傢伙說兩個拆家突然漲價一倍,就這麼簡單。咱知道你明白我們在這兒建立起了一套抽水體系,永遠在尋找新的客戶,但咱不記得你說過要漲價的事情,布魯克林的價錢這麼狂飆,咱很吃驚。我是說,這實在太沒道理了,咱們固定售價不就是因為希望減少區域間的活動嗎?

——唔——

——還有一點,我的孩子。似乎你們的兩個拆家也在吸毒。我不知道邁阿密是怎麼運作的,但在這兒,這種事對生意非常、非常不好。有個毒蟲說他找不到你們的拆家,於是去了一個毒巢,希望有人能給他吸一口,卻看見兩個拆家在那兒飄飄欲仙。兩個人啊!我是說,他血逼的兩個拆家怎麼可以在毒巢裡廝混,讓一幫急不可耐的道友在外面排隊?你怎麼能信任一個毒蟲給你好好做生意?要是他們不偷你的貨,吸掉的東西又是從哪兒來的?

——喬西?

——好的,咱聽見了。

——咱的同胞啊,咱說的都是我親眼看見的。一個人僅僅為了兩三小包白粉就要過區買貨,這聽著像是出了問題。我跟你說,布朗克斯咱管得很緊,從當初賣點小草到現在一直是這樣。1979年咱開門營業,咱做生意和其他行當一樣,比任何一個店鋪都要管得好,因為咱很清楚一個道理,假如你的核心基地做得不夠紮實,那就不可能向外擴張。我對馬虎懶散從不手下留情。對我自己的弟兄管得更嚴。你知道我對上一個搞砸事情的人怎麼說嗎?咱讓他自己選,咱對他說,我的孩子,我給你一個選擇。你自己挑一隻眼睛讓我挖掉,左眼還是右眼。假如你車上的方向盤太鬆,它遲早會脫手,失控害死所有人。布朗克斯適用的道理,在皇后區一樣適用。

真是難以置信,他居然叫我孩子。

——他們是誰僱的,是你還是哭包?我的意思是說,哭包應該發現問題,儘快解決,但是,唉,哭包……好吧,你肯定清楚你在幹什麼。

——當然。

——但聽我說一句,上次我有個副手開始吸毒,沒多久我就不得不廢了那個同胞。因為情況是這樣的,喬西,可卡因和快克不一樣。吸可卡因的人至少還有點品位,就算沒品位,至少還有錢。和他們打交道通常都挺愉快。快克?為了嗨一把,他們肯舔你的雞巴,挖自家兒子的心臟。你能讓那種混球替你賣東西嗎?不,我的孩子,絕對不能。但你和哭包有很多年的交情了,對吧?

——沒那麼多年。

——哦。

——好吧我也說不準。就像我說的,你肯定很瞭解哭包。但你至少該去看看你們在布希維克的據點是個什麼情況。咱去每個地方都帶著針頭和槍。要麼我讓你爽一爽,要麼我結束你的痛苦。需要我替你清理貝德-斯圖、布希維克或者其他什麼地方的話,說一聲就行。估計需要調集些人手,但我——

——我已經說過了,尤比,咱的地盤咱看得住。你管好你的地盤就行。總而言之,等我到了打電話給你。

——什麼?哦,好,當然。打電話給我。

我結束通話電話。我女人繼續瞪著我。我打給哭包,電話一直沒人接。我知道她之所以看著我,是因為她看得出我氣得發瘋。我已經能聽見她在說,別在她生的純潔孩子面前露出這種表情。我看著她看著我。

——沒事的,別那麼看著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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