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故意用秋桐氣賈璉,卻瞥見賈璉的滿臉厭惡之色,心中反倒奇怪起來:
這王八小子不是一直對秋桐存著心思嗎?上一回這小子看見秋桐發浪的時候,明明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怎麼這回倒像是很膩煩秋桐似的?
賈赦忽然想起來一事,頓時一把推開秋桐,也不管差點兒把秋桐推了個跟頭,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頓足道:
“查點把正經事情忘了。”
隨即兩手一揮:
“都出去都出去,別耽誤爺的大事。”
瞪了一眼邢夫人,隨手一指:
“你跟我進來。”
然後大步就徑直朝正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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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白了一眼賈赦的背影,心中暗罵一句:
我還給你磕頭行禮?從你一進院子,都不夠你一個人表演的!
風流!風流你個老色批的鬼!
拿這種事情噁心你親兒子,你不下流誰下流?
我這肉身的本主也真是夠了,自己帥成這樣,什麼樣的乾淨妹子弄不到手?非得四下裡“撿剩兒”,追在別人屁股後頭撿別人嚼過的甘蔗渣子吃,噁心不噁心啊!
看賈赦神經病似地叫邢夫人進屋去了,賈璉厭惡地就要轉身朝外走。
卻不想賈赦只走了三四步,忽然又停下,回身朝賈璉罵道:
“混帳沒天理的囚攮的!你爹沒許你走,你倒敢把腳就溜走?你從小學會的規矩都餵狗吃了!”
賈璉全然不明所以,只能站住不動。
卻見邢夫人小跑著跟著賈赦進了屋,“咣噹”一聲,正房就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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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鬱悶地站在院子裡。
唉——賈赦就是個被寵壞了熊孩子,從來沒被社會毒打過的熊孩子,長到了五十歲還只會“作”的熊孩子。
不幹正事兒,只愛女人,這就是五十歲的小圓臉兒寶玉的德行啊。
他是一直這麼沒腦子?
還是抽風型地沒腦子?
還是出於某種目的裝作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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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皆畏懼賈赦,見他方才發怒,都作鳥獸散。就連秋桐,也只是朝賈璉飛了兩個媚眼兒,就趕緊低頭走了。
只有康寧,估計是記著上回追船的時候,賈璉給他的二十兩銀子的“大賞錢”,悄悄溜到賈璉身邊,小聲道:
“二爺,大老爺今日一大早,忽拉巴要出門賞景。
出門時心情極好,也不知怎麼,在積水潭坐著船,忽然間就傷感起來。
流著眼淚說起之前過世的大太太,就是二爺的生母,說這一院子的鶯鶯燕燕都比不得。
可沒說幾句,又忽然發脾氣把桌子都掀了,著急忙慌就要回來。
結果走到‘海山樓’的時候,大老爺又改了主意,進去喝了一頓酒,也是一時高興,一時不高興的,二爺今日可要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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