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見賈璉不解,便又道:
“璉二爺不懂也罷了,回去告訴璉二奶奶就是了,她自然是懂得的。
這東西本就珍貴難得,再要是新鮮的,那就只能看緣分了。
就是以你家的財勢,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尋到。”
以妙玉的心性,方才竟然是親自去給自己送“求子方”了,賈璉心中也感激。
可他正要開口,妙玉卻搶先道:
“道謝就不必了。
以後也不必再幾大箱子地送東西過來。
我一個出家人,並沒那許多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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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妙玉,怎麼就那麼擰巴呢?
賈璉心下忍不住鄙夷:
你“一個出家人,並沒那許多講究”?
好啊,那我明兒就叫外頭的人不給你送香木粉、白鵝毛,我看你馬桶裡頭墊什麼蓋什麼!
我憋死你這個“裝逼犯”!
妙玉看不出賈璉心裡的吐槽,仍繼續道:
“璉二爺若心裡過意不去,不妨給櫳翠庵的院子裡頭多送些花木來,繁盛些才好看。
只別叫小廝進門,我嫌他們腌臢。”
這要求不過分,賈璉點頭答應,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若是花木大些,你們庵裡的婆子也未必搬得進去,不如……”
賈璉本來想說“不如還是讓小廝們搬進院子裡”,結果,卻被妙玉接了句:
“璉二爺若有心幫忙栽種,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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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也好你妹!
你這“裝逼犯”怎麼還帶抽風的?
你嫌小廝們腌臢,所以就想拿我當不花錢的勞動力啊?
你怎麼想得那麼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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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一肚子吐槽地回到自己屋裡,見王太醫剛好給王熙鳳診完脈,一邊收脈枕,一邊點頭道:
“果然更好了,那就還照上回的方子,再吃三劑。”
說著話,王太醫坐到桌邊去,小丫頭上來給他收拾診箱,平兒趕緊倒茶遞上來。
眾人見賈璉進來,都趕忙起身迎接。
賈璉聽了王太醫說了王熙鳳身子調養得很見成效,便身上從懷中取出藥方,請王太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