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彷彿是被高衙內抓住的林沖娘子,好容易才掙脫開謝千里的鉗制,一頭撞出雅間,逃到門口指著謝千里大叫:
“我就是要學武,也得找個世外高人,學點‘吸星大法’‘六脈神劍’什麼的,跟你學,那不就是泥坑裡打滾!”
謝千里叉著腰嘿嘿笑道:
“明日你不來,我帶兵去你府上抓人。”
賈璉怒道:
“你敢!我媳婦是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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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笑鬧慣了,越鬧酒興越高。
還是陳景行厚道,下座來拉賈璉回去:
“永璧,這回我可是站在小謝一邊,他說得有理。
想當年,‘四王八公’之中,榮國公乃為勇武之首,定國大業之中,居功至偉。故此當年先帝隆恩,才有代善公襲爵不降等、第二代仍舊位居國公爺的殊榮。
令尊承襲了一等將軍的爵位,乃是一品武官,待你襲爵,怎麼也是個二品輔國將軍。
朝廷無事,這爵位不過是個虛銜,可一旦戰事起來,立刻便須由虛轉實,披掛上陣,帶兵打仗,建功立業。
自打平定了勾結羅剎國的噶毒洪之後,這些年邊境還算太平,可北患終究未除,遲早捲土重來。還有東南沿海的海寇也屢屢勾結倭國流寇,西南蠻夷之地也時有小亂。
黃沙百戰穿金甲,男兒建功立業時。
你如今也近弱冠之年,兵法不識,武功不會,也委實說不過去。”
賈璉不服:
“你不也是齊國公之後?你會兵法?你會武功?”
陳景行笑而不言。
牛嵩瞪著眼睛道:
“仰止啊,虎君果然是喝多了酒糊塗了,都忘了你當年一腳把就他踹下樓的事情了。”
賈璉很困惑:賈璉原主在這幫同學兼發小當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
不過陳景行的話,還是激起了賈璉的雄心壯志。哪個男人小的時候沒有做個立馬橫刀的英雄夢?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那廂馬如龍也隔著桌子朝賈璉道:
“永璧,仰止說得有理。
張家哥兒倆是一對小人,要提防他使出背後暗算的下作手段來。
何況他倆是忠順王爺的外甥,忠順王爺乃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如假包換的宗室,對咱們‘四王八公’這些功臣素有嫌隙,尤其要提防他們故意挑釁,而後小題大做。
再有,讓你練武,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嘛,至少你夫人日後再打你的時候,好歹也扛揍不少。”
“呸!你們不要小瞧了虎君,什麼‘日後再打’?他是日不日都捱打哈哈哈哈,他這二年下來,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必定比咱們都抗揍。”
“嗐,怕什麼邊患啊,只要有她夫人替虎君上陣,虎君天下無敵矣。”
這一幫人只要一說起賈璉懼內,頓時個個踴躍,爭先恐後,大呼小叫,沒完沒了。
恨得賈璉捶桌咬牙道:
“下回我在酒裡下啞藥,將你們個個都毒成啞巴!”
而那一群人正是興高采烈之時,竟沒一人顧得上搭理懼內故事的本主賈璉。
賈璉憋悶之下,只好低頭喝酒,由著這群損友盡情將各種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忽然間,賈璉聽到這幫人在笑鬧之中,竟然有某人捏著嗓子喊了一句:
“可卿救我!”。
賈璉大驚:
可卿?
可卿!
這班外人,如何會得知秦可卿的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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