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她瞪大著雙眼，眼裡滿是不可思議，而後驚恐地喊出一句：“這……這怎麼可能？”
我輕輕勾了勾嘴角，笑著說：“胡四娘，你們是不是忘啦？我以前像這樣，靈力忽然增長得十分迅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怎麼就不上記性呢？”
“你是不是忽然恢復記憶了？”胡四娘驚恐地問我，而後又說：“不……不對……”
“你若是恢復了記憶，定不可能是現在這樣，我在你身上，連一丁點靈力波動都沒有感受到，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得？”
“怎麼做到的？”我故意拉長尾音，笑嘻嘻地問她：“你很想知道啊？”
胡四娘抿著唇沒有回應，看著我的目光，忽然多了些許濃濃的懼意，好似見到現在這樣的我，有些令她回憶到了從前。
他們輕視我太久，久到若非我因為他們，來了這麼一場機緣巧合，她們早就忘了，在我面前的怕字，到底應該怎麼寫了。
胡四孃的身子微微有些顫，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緊促，餘光卻是左顧右盼的，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麼。
或許是想看看，她的增援到底何時能到，又或者……
她是想看看，落在我的手中之後，到底還有沒有能夠逃脫的機會吧。
“別看了，就算你來了增援，你也得死，聽得懂嗎？”我輕啟朱唇，不緊不慢地對她說道。
她緊緊地凝視著我的目光，並沒有說話，也不知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行吧，反正你死在我的手裡也不算太冤，你若是肯在臨死前，告訴我一些東西，我倒是可以讓你做個明白鬼。”我笑盈盈地說道。
胡四娘將腦袋一轉，一副硬氣十足的樣子，像是哪怕自己死在了我的手裡，也不願再我面前吐出半個字來。
“這麼硬氣？死都不怕？”我挑著眉毛，一副不可思議地模樣對著她問道。
她依舊將嘴閉緊，連半個字都不肯說出。
最後沒了辦法，我只得將目光一轉，朝著無名和蕭寧缺的方向看了過去，對著他倆問出一句：“那啥，胡家的事情，你倆瞭解不？”
“她在胡家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沒聽說過，她有沒什麼軟肋，可以嚇唬嚇唬她的？”
無名對我搖了搖頭，像是對於江湖的事情漠不關心。
反倒是蕭寧缺，對我回了一句：“凡是妖物，特別是壽命極長，活了許多年，在人間擁有極高地位的大妖，嘴上說著不怕死，其實想的是自己死後，還能留有魂魄繼續修煉罷了。”
“但她的那點名望和地位，所威懾之處，也只到了東三省，胡家勢力最大的拿幾個地方，根本算不得什麼，從她的嘴裡，估計也問不出什麼話來，我建議你還是把她殺了算了，將那魂魄也一併滅了吧！”
蕭寧缺這話說得十分巧妙，胡四娘果然有些上當，神色驚慌地對著我咒道：“柳清影，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就算將人殺了，不禍及家人，不滅人妖魂，向來是我們這裡的傳統！”
“你曾經也算得上是道亦有道，被我罵成那樣，都留下了我的魂魄，說是要留下機會，讓我找你報仇，你……你不能殺我！”
“你以前都沒殺我，現在也不準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