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和能源的審批透過，這意味著卡在冰芯前進道路上的關卡已經度過一半。
除了方卓和冰芯，最興奮的還是裝置廠商。
就在方卓於華盛頓等待的時候，數家冰芯採購裝置的廠商都紛紛來打探情況。
比如專注專注於蝕刻、沉積和清潔市場的LamResearch泛林，主導著檢查半導體光掩模和掩模版裝置市場的kLa-Tencor科磊，全球領先的器件測試裝置的提供商Teradyne泰瑞達等等。
美國這邊的半導體裝置廠商全球一流，像科磊公司，他們提供的不單單是掩膜裝置，還有半導體產品良率的解決方案，這些都是冰芯可預見範圍內極其欠缺的。
冰芯的採購團隊早就揮舞著支票和這些廠商接觸，一切也近乎談妥，只有行政層面的稽核遲遲沒有拿到。
裝置廠商們挺看重來自東方工廠的採購清單，那是動輒上億美元的大合同，而且，裝置賣出去後的售後費用、生產線解決方案等方面還能賺到很多很多美元。
此外，半導體制造的這類工廠往往不會只建設一條生產線，像四年前透過美國四大部門會籤的中芯就是一條一條的採購，絕對是裝置廠商的大客戶。
這是一門值得在意的長久的生意。
尤其，現在冰芯的董事長就在華盛頓，且審批進度過半，那些揮舞的支票眼看就要落袋了。
“泛林公司給我的感覺簡直比我們自己還急迫。”
“這是什麼情況？”
趁著還沒去攻克剩下兩個硬骨頭，方卓出席體育活動維持形象之餘也在冰芯採購小組進行探討。
“方總，泛林公司是怕我們選擇了日本的Tokyoe1enet東京電子。”採購組長徐勝輝解釋道，“一旦稽核透過，橫亙在冰芯面前的障礙就不存在了，我們的選擇餘地會寬廣很多。”
“東京電子的裝置也很先進，而且，不論是距離還是溝通上都更便利。”
“泛林公司的裝置價格要高一些，但他們提供的行業方案從口碑上來說比較不錯。”
方卓點點頭，是這樣。
他思考一會，問道“售後和解決方案的態度上呢？”
徐勝輝毫不猶豫的說道“都挺大爺的。”
方卓微微搖頭，不覺詫異。
“方總，你看我們應該選哪個？”徐勝輝詢問老闆意見。
“稽核都沒下來呢，這樣的判斷就由你們來做。”方卓不想在這種事上干涉內行的判斷，只是說道，“就儘量從長遠關係來考慮。”
他想了想，又說道“你說像泛林、科磊這樣的裝置公司，他們有沒有資源來遊說國務、國防這兩家？”
徐勝輝遲疑，不敢妄下斷言。
方卓經過前面能源和商務的稽核過程，現這個尺度還挺……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儘管也遭遇了困難，但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嚴陣以待的困難。
當然，可能是史密斯也在暗地裡做了些工作。
高盛的能力比自己理解的更雄厚，史密斯的動作比他向自己展現的更多。
6月27日，冰芯五人組按照慣例時間向國務的經濟、能源和商務事務局提交裝置採購、技術引進申請。
不得不說，不論是部門名字還是領導全稱，這都讓方卓的心裡頗有些異樣。
這個部門的一把手稱呼是國務青，是能在新聞中頻頻聽到名字的人。
方卓也是透過這次採購申請才弄明白一件事，美國這裡的國務苑不同於國內的同名機構，它其實更多是相當於外交b，履行的是外交事宜。
但即便不是方卓想象的那樣，國務青仍然是內閣第一號成員，比其它部門的內閣成員都要重要。
方卓在來之前向史密斯詢問了一件事。
“我們會見到鮑威爾嗎？我們的稽核需要他來批准嗎？”
史密斯倒是很淡定“肯定見不到，他去法國了，如果順利，冰芯的採購稽核應該是次卿負責，方，你的緊張顯得很奇怪。”
方卓解釋了一番緣由。
史密斯有點驚奇，說道“你之前不是和唐娜德一起吃飯交流過嗎？你應該理解很多新聞上的貨色是什麼樣的了。”
“……”方卓把關心迴歸到正事，“那這次的貨色呢？”
“是正經的貨色，我們要依據流程來申請。”史密斯答道。
正經貨色是什麼樣？
方卓著實不太理解史密斯的答案，但這次申請確實是全程依據流程，整整一天忙下來，僅僅是完成申請的遞交，過程是十分繁瑣。
不少在材料上寫明的事又被機械性的問了一遍。
你是誰，從哪裡來，要做什麼以及更多方面的細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