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朝著四周起鬨的人說:“各位恕罪。”
眾人看到金景水明顯偏向杭舒章,當下朝著張姓書生說道:“羽寒兄,煩請你說與大傢伙聽聽。”
張羽寒冷哼一聲,“各位恕罪,在下不屑讀此糟粕之文。”
兩個知情人都不肯說出內容。
眾人把矛頭指向了始作俑者。
杭舒章。
“這位兄臺大才,既是寫出來的文章豈有自珍的道理,說將出來大傢伙一起品鑑品鑑。”
“是啊,這牢裡時日不分晝夜,無趣得緊,說出來大傢伙一起探討探討。”
杭舒章只是氣憤張羽寒摔自己手稿,本來所寫之物本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當下拿出說書的架勢。
“在下以說書為生,若是諸位覺著好,有錢捧個錢場,無錢捧個人場,聽得高興處,煩請喝一聲好。”
“好。”當下立即有人附聲。
張羽寒原就看不上杭舒章的話本,當下一聽杭舒章是一個下九流的說書匠之後,更是不屑,見得杭舒章朝牢裡其他人說書討賞,心下更是鄙視。
杭舒章抑揚頓挫的說著自己的話本,牢裡的這些人大部分人家中富裕,聽著杭舒章新奇的話本,一時入了神。
之前倒不是沒有聽過話本。
只是寫話本的人大部分都是鬱郁不得志的窮酸書生。
愛在所寫話本中賣弄文采,不是這個雲,就是那個曰。
時不時的再來兩句酸詩,勉強算是對仗工整,但意境全無。
全是些意淫富家小姐瞧上窮酸書生話本。
當下聽到杭舒章這種全是白話的話本,還是女娘為主。
都聽得津津有味,入迷不已。
“秦棽繼三邊侯之位,統率秦家軍,節制許,彭,昆三州之地所有兵馬。”
剛說完,四下一片喝彩聲。
“好。”
所有人好似瞧見自己騎著馬耀武揚威的巡視軍營一般。
杭舒章分不清是自己所寫的話本是真的好還是因為這些人被困在這裡太久,沒有什麼消遣的類目所以才這般狂熱。
不過不影響杭舒章收錢。
許多人扔了銀錠過來,還有一些人扔的是碎銀或是錢串,玉佩之類的。
有一個布袋,杭舒章開啟一看,裡頭是一包金瓜子。
粗粗數一下,約有三五十粒。
這種多半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用來打賞下人的。
只要是錢就行。
杭舒章才不管這些。
這一場說下來,比在洞清縣說上半個月收入都高。
張羽寒見到杭舒章整理銀錢的模樣,甩袖冷哼一聲,說了一句“有辱斯文”。
杭舒章朝張羽寒拱手道了一句“彼此彼此”。
有一個人卻是不怕張羽寒,聽到杭舒章的話後,笑著朝杭舒章問道:“哎,那說書的,你還有別的話本麼?”
“你要現編的還是以前的?”杭舒章見到有生意上門,把銀錢全都收進懷裡,而後朝聲音來源瞧去。
那人一身得體錦衣,眉目如畫,肌膚賽雪,不知是誰家的小公子,端的一副好面相。
金景水低聲朝杭舒章說道:“那是護國公府的世子魏丁來。”
???
榮棠公主這麼狠?
以一己之力挑宣京的所有權貴子弟?
不知道到時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