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柳沉下臉:“這個不行,不然我賠你靈石也可以。”
她腦袋極速轉了起來,黑毛比她強太多,那麼就只有它說話的份,可桑柳可不願意就這麼任人魚肉。
她想到空間裡曾經佈雷陣剩下的那一堆雷珠子。
黑毛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築基蟲子也敢同他叫囂,他一身黑毛生長出了湖面,眨眼便到了桑柳跟前!
桑柳反手丟出一掌雷珠,震天的雷聲響起!
黑毛髮出一聲尖嘯。
桑柳耳朵還被雷聲震得腦袋發暈了,強行抓起森鹿就鑽進了芥子空間。
她揉了揉耳朵,從芥子空間看外面,黑毛已經被雷震的東倒西歪,渾身黑毛瘋狂掃射四周,地上被打出深深的溝壑,樹木被攔腰截斷,木屑橫飛。
“出來!出來!”
桑柳抿嘴,慶幸自己還好跑得快,不然真的要被打成肉泥。
她正打算找一找逃跑路線,那黑毛就突然安靜如雞,肆意生長的黑毛瘋狂往外回縮。
桑柳正疑惑著,季驚墨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只要是季驚墨要走的路線,那黑毛寧可斷毛逃命,也不願意跟季驚墨碰到。
季驚墨停住腳:“怪道這片湖水之中靈氣充裕,卻沒有了生命,原是你在作祟。”
黑毛意識到自己惹上了得罪不了的物件,瘋狂地抖啊抖:“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季驚墨沒有理他,視線往空中一轉,正正好對上桑柳的視線。
他溫聲道:“出來吧,你要的魚,我拿來了。”
桑柳從芥子空間裡探出頭。
黑毛不見剛剛瘋狂要報復她的模樣,相反恨不得鑽進地裡面去,只是礙於季驚墨,它逃也不敢逃。
“小人我有眼不識泰山,大人放過我吧,仙子放過我吧!”
季驚墨抬手凍住了黑毛,問桑柳:“怎麼處理?”
桑柳道:“能不能把它封印起來?”這個湖都給它吃光了,要是再有她這樣的倒黴蛋該當如何?
季驚墨一揮手,那團黑毛便成了一團指甲大小的毛線,毛線直直墜入湖底。
季驚墨隨後又拿出了一條几乎和桑柳等身重的魚,把魚遞給桑柳,眼神專注地看著桑柳:“給你。”
桑柳眼皮一跳。
季驚墨還真的給她捕魚去了!
桑柳心裡毛毛地接過:“這個,這個魚能吃嗎?”
他這態度突然好的桑柳不知所措,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變成這條魚了。
季驚墨輕聲安慰:“沒有毒。”
桑柳心裡嘀咕,那是沒有毒的原因嗎!
季驚墨又體貼地問:“還要生火嗎?”
桑柳戰戰兢兢:“大人,你被奪舍了?”
季驚墨抬起眼皮瞧她:“現在有心儀我了嗎?”
桑柳:“......大人,我想吐。”
季驚墨黑了臉。
桑柳撫了撫著胸口:“大人,這樣你才正常啊。”
季驚墨:“......”那個花孔雀說的根本不靠譜。
什麼溫柔,桑柳根本不吃這一套!
桑柳一句話又定住了他。
“這樣的討好,想必大人你也不舒服吧?比起現在這樣,我還是喜歡原來的你。”
現在這樣的季驚墨實在詭異,讓桑柳感覺自己渾身哪哪都被算計透了。
季驚墨看著桑柳處理著魚,又皺著眉坐下了。
這個女人,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桑柳颳著魚鱗,這魚是沒有腥味的,魚肉細膩,她準備切一些做清蒸魚吃。
季驚墨問:“你不是說喜歡體貼溫柔的?”他是真的不解,為什麼他做到了,為何桑柳還是沒有喜歡他?
桑柳流暢地刮下一路魚鱗,心裡壓力宣洩了不少:“大人,此言差矣,我是喜歡這類人,但不代表我馬上就要喜歡他們。”
桑柳:“而且,人並不是出生就會體貼溫柔人的,除去部分天性溫柔的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基本是為喜歡的人才體現出體貼溫柔的,但是我沒有感覺到你的喜歡,這種平白對我的體貼溫柔,給了我很大的壓力。”
季驚墨眉頭皺地能夾死蒼蠅:“那麼這個前提是我要喜歡你,你才能喜歡我?”
桑柳聳聳肩:“感情一事是沒有辦法用語言去總結的。”她沒有多大興趣教人怎麼追自己談戀愛。
她切下來一片片晶瑩剔透的魚肉,擺放在盤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