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眼睛好像能夠看透世間的很多東西,料定了丁刑只是口頭上說說不想告訴他們而已。
“蔡國芳提到了一個盧姓的男子,年齡和蔡國芳相仿。”丁刑頓了頓,最後的這句話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應該相貌不錯,蔡國芳很有可能生出了別的心思。”
“這個人想蔡國芳提供了倉庫的資訊,晚上還同蔡國芳一同進行縱火行為,有過充分的準備,帶了大量的酒,沒有汽油。”
江月聽了,直覺的可笑。
在聽丁刑的話之前,心中曾閃過無數個想法,可都沒一個朝這方面想的。
在她的印象中,蔡國芳就算有諸多劣跡,但終歸只是一個農村婦女,心裡有老舊的傳統觀念。
出嫁從夫,從一而終。
上一世,蔡國芳就是這樣的,無論發生了什麼是,都未曾背叛過那個家。
就算對她再尖酸刻薄,想要榨取她身上的剩餘 價值,都是為了自己的家。
江月輕輕笑出聲來:“我竟然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在我撿到那個髮飾的時候,怎麼也想不通蔡國芳為什麼會帶著那個髮飾過去,放個火還需要盛裝打扮一番的情況,只有自殺的人才會做。”
“現在是明白什麼原因了,不就是想引起那姓盧的注意吧。要不是我自己見到那個凡是,還真以為是我從江家偷出來,故意陷害蔡國芳的。”
牡澤雲知道江月這話是在嘲諷,靜默著沒說話。
“還有別的訊息嗎?”江月問道。
“沒了,就算有再也不能在和你們說了,違反規定的。”丁刑嚴詞拒絕了江月的要求。
這時候站在一旁準備當俄羅斯套娃的牡澤雲出聲了:“既然告訴我們案件緊張,算是違反規定,那麼你剛才已經算是違反了,既然已經違反了,那在多說些也無所謂了吧?”
“……”
丁刑被噎住,難以置信地看著說出這樣話的牡澤雲,彷彿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你這表情?是我說錯了?”牡澤雲問道。
“沒說錯,我是不能在和你們說了,不然我心裡過不去,告訴你們這些已經是極限了。”
丁刑說完這些,江月就示意牡澤雲不要再說了。
這般為難人,反倒是讓江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林梓和白局長在的時候,丁刑可是保護了自己的。
自己這樣,和恩將仇報,有什麼區別?
“這樣,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和案件內容無關的。”江月問道,“可以說嗎?”
丁刑沒好氣的瞥了江月一眼,道:“說吧。”
“這個案件調查結束,抓到人之後,是不是我們就可以知道這案子的內容了?”
丁刑聽完江月的話,嘆了一口氣:“可以是可以,不過細節不能公佈。不過等到結案,我看早著呢,這姓盧的男子,都不知道去哪裡找……”
對於丁刑這樣抱怨,江月表示無能為力,只能在臨走之前,對丁刑說了一聲:“好運。”
一場煩躁的丁刑,差一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把江月丟到拘留的牢房裡扣住。
幸好,理智還是非常強強大的。
牡澤雲看著完好無損的江月,倍感慶幸。
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