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李聯沒課。
他批改完班裡所有的的測試卷，才幫姜酒批改。
先批改的，是姜酒在辦公室做的測試卷。
單選題，多選題和填空題的對錯率，是一半一半。
批改解答題的時候，李聯先看的答案。
第一題，答案是對的。
他正想打對，筆尖到了紙上卻頓住。
他的視線，落在這解題的過程裡。
他盯著看了會，眼裡露出些驚訝的色彩。
他從旁邊扯過一個空白的本子，就開始驗算這道題。
十分鐘後，他一共寫出四種解題方式，就是沒有一種，跟卷子上的相同。
然後，他嘗試著用卷子上那個方式解題。
解出來了！
他兩相對比，越看越震驚愕然。
“李老師，卷子還沒改完啊？”
這時候，一個老師拿著保溫杯和教案從外邊進來，給他打了聲招呼。
“周老師。”李聯回神，連忙喊她，“你快過來！”
“怎麼了？”周霞看他情緒那麼激動，把杯子和教案放在自己桌上後走過來。
“你看這道題！”李聯把卷子遞給她。
周霞也是教數學的，她掃了下李聯指的這道題，“這道題解題過程式子都是錯的，有什麼好看的？”
“但答案是對的！”李聯激動的道。
“答案對，說不定是他隨便懵的。”周霞不以為然，畢竟有些學生就會這樣。
知道答案卻不太會寫這道題的過程，就胡亂寫個過程，最後寫正確答案。
想渾水摸魚。
所以她的批卷習慣，就是先看解題過程。
“不！”李聯把自己的草稿遞給她，“你看這個！”
周霞拿著看了看，互相對比了一下後，剛才的不以為然，變成驚訝，然後震驚，“這是誰的卷子？”
她往姓名欄看。
宋綺。
她一頓，“三年貴族班那個新走後門，剛進來就打了幾個貴族少爺的宋綺？”
李聯點頭，“就是她。”
“這個題……”周霞又繼續往下看。
這張卷子後邊解答題，只要需要方程式解題的題，解題過程都不對。
但答案都是對的。
周霞看著看著，也拿了筆紙開始自己演算。
半小時後。
辦公室裡，七八個老師都圍坐在一起，都拿著筆紙，在演算那幾道題。
寂靜的，只聽筆落在紙上的“唰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