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知道就算拒絕他也不會聽的,反正不管她怎麼說結果都一樣。她乾脆省點力氣沉默以對,兩口子了也沒什麼害羞的。
感受到媳婦已經預設了後盧向陽就開啟水龍頭把小禾澆溼了,然後又脫下自己的衣服。倒是真的開始給人搓背了,只是搓著搓著就貼到小禾身上不說,還把頭倚在她的肩頭,然後好玩一般,舔了舔林青禾的耳垂。癢得林青禾一縮,他還大言不慚一本正經地問:“怎麼了呢小禾,怎麼這麼激動?”
林青禾:?你是怎麼好意思問出這句話的!
見林青禾不說話,盧向陽手上打了香皂,搓出泡泡後就往媳婦身上摸。他像是依循著某種節奏在林青禾的身上擦肥皂泡。盧向陽的呼吸渾濁了,開始喘著粗氣了。
“快點洗,別在這,去床上。”這是林青禾最後的堅持。
“得令!”
話音才落下,熱水就澆了下來。沒五分鐘,這個澡就洗完了。林青禾拿進浴室的換洗衣服壓根就沒派上用場,盧向陽直接把人擦乾了抱著就出來了。
床上,盧向陽早就墊上了他們自己帶的床單和被罩。這也是因為林青禾講究,總覺得招待所的洗得不乾淨。
很快,這房間裡就悉悉索索的響起男人的悶哼聲和女人壓抑的嗚咽聲。
……
第二天一早,天還矇矇亮的時候,盧向陽的生物鐘就把他給叫醒了。
抬頭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意識回籠他才想起這會他正和小禾在泉城呢。
向陽也沒影響青禾休息,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後就出去跑步了。回來的時候剛好廚房大師傅來上班了。向陽買了粥,又借鍋熱了肉餅,順便和大師傅嘮上閒嗑。
“師傅,咱這泉城都有啥好玩好吃的啊?”
“嗬,你是新婚吧?”
盧向陽想了想後點點頭。
“難怪這麼黏糊,還有閒情逸致出來玩。我和你說啊,咱泉城啊,‘四面荷花半面柳,一城山色半面湖‘,這最有名的就是各種泉水和大明湖了。泉城的泉太多而且形態各異,對於你們這種外地來的同志來說哪個都是新鮮的。不過你們時間不多,那我就建議你們去趵突泉和黑虎泉……”
直到有人來吃早飯大師傅要忙活了,盧向陽才端著早飯回去。
到房間後林青禾已經起來了,正在穿衣服。盧向陽走過去,在桌上放下早飯。就盯著林青禾看——
溫暖的陽光從小窗的微隙裡透進來,被稀釋過的金色陽光在林青禾身上打下一層輕薄的黃暈。她臉上的絨毛都在這光暈下清晰可見,盧向陽忍不住走進她,托起她的臉,就在臉蛋上輕咬一口。
“餓了嗎?”
青禾的小腦袋被盧向陽託著,就在他的手掌裡點了點頭。
林青禾起床梳洗。
盧向陽十分體貼地幫林青禾拿過衣服,還一點不見外地直勾勾地盯著人家換衣服。
青禾被他這直白的眼神看得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哪裡不正常了。”盧向陽嘴上嘟囔了句,不過還是十分配合地轉了身。
林青禾不搭理他,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後就進了衛生間洗漱。
飯後,林青禾就帶著採訪包準備去泉城軍區了。盧向陽送她到駐地外就沒有再跟著走進去。
林青禾是被駐地記者站的同志接進去的。臨近五一,大家都很忙,她倆也沒多寒暄,就開始工作。林青禾在她的帶領下見到了泉城軍區的林政委。
“哈哈哈哈,小林咱倆五百年前可能還是一家呢!”林政委看起來很親切,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
他介紹了泉城軍區的情況,又叫進來一名警衛員。林青禾今天在軍區的採訪就由這名警衛員帶著。他把提前選出來的四名軍中勞模叫了過來,讓青禾面對面採訪。
這四位年輕士兵在泉城軍區裡,或是探親最少或是值班最多的。
青禾問他:“你們咋不回去,不回家看看不惦記嗎?”
“回家火車票貴還要好長時間待不了多久,那錢寄回去給他們更好。”一個小戰士回答了,卻沒說惦記不惦記。
林青禾接著問,“我剛才看咱團裡好像戰士們年紀都不大,你們會不會想家流淚啊?”
“偷著哭過吧。唉,咱當兵的都那樣。都有那個過程。我現在都習慣了。”這是一位排長,林政委介紹的時候說,他已經連著兩年把探親假讓給戰友了。
青禾笑了笑,“所以就把自己的假期讓給別人嘛?”
那排長靦腆地笑了笑不說話。
“如果現在需要你們要立刻奔赴前線,你覺得你的心理想法能是什麼?”
“那還用問嗎!我是軍人,無條件聽從黨召喚!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年紀不算大計程車兵聽到這話激動地站起,就像要馬上去奔赴沙場似的……
“那你呢,你怎麼老幫別人值班?”這是個才入伍八個月的新兵。
“晚上想家,站崗就沒有多餘的念頭了。”小戰士紅著臉回答了句。
林青禾又問,“那你們多久寫一封家信回去啊?”
結果他們都搖了搖頭。
林政委給安排的警衛員解釋道,“他們幾個都是一個地方來的,他們那裡在山溝溝裡通訊不發達。根本就沒有郵遞員,就連去公社都要翻兩座大山呢。”
林青禾看著和自己年紀相差不大計程車兵心裡一酸,就說道:
“那你們把信給我,我幫你們送回去。”
於是林青禾的揹包裡就多了四封沉甸甸的家書。
林青禾給這幾個戰士一對一的採訪後,又去了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