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鳶師父已到京城,我或許可做這中間人。”
花鳶,“…?”
她並沒有同意啊,怎就開始談論聘禮了。
中間人,那不就是媒人?
“表姐!”
花鳶氣急敗壞的看向楚婈。
殿內頓時傳來一陣輕笑,就連傅珩眼尾都染了愉悅的笑意,原本緊繃的氣氛也因此緩解了不少。
楚婈見花鳶連脖子都有了紅暈,便出聲解圍,“此事便依花鳶的意思,容後再議。”
“好,聽婈兒的。”傅珩溫聲道。
花鳶眨眨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那便商議眼下該如何。”傅珩正了面色道。
提起此事,各人面上都嚴肅了幾分。
“莫說我當真不知藏寶圖下落,就是知道,也不能交給天家。”
楚婈緩聲道,“雪山親傳弟子未堂已送過信來,此藏寶圖乃賀若族世代相傳,也是雲宋的根基,以備有朝一日再次遇上百年前的大戰,可解雲宋之危急。”
若是交給了天家,雖說也是世代流傳,但誰能保證它們能在國庫中存放到雲宋真正需要的那一日。
況且,她是真的不知藏寶圖下落。
傅珩抬手覆在楚婈的手背,“婈兒說的對,就算知曉藏寶圖的下落,也絕不能交。”
一旦國庫充盈,天子必將懈怠,真金白銀也有揮霍一空的時候。
“可皇上下了死令,如今該要如何?”原青鸞皺眉道。
傅珩微微眯起眼,“一時半會兒,他們還不敢動本王。”
這話倒不是傅珩自負,這些年雲宋重文輕武,武將甚少,能拉出去威震一方的,也只有一個傅珩。
換句話說,傅珩就是雲宋的定海神針,不到萬不得已,天家不敢動他。
再者,若貿然對攝政王府動手,一旦傅珩起兵反抗,朝廷除了派千軍萬馬外,無人能與傅珩抗衡,況且,傅珩手中還握著半塊兵權。
所以,這也是天子為何沒有直接讓人抓人的緣由。
當然,天子是極其後悔當初的賜婚的。
不論楚婈嫁給誰,都不如傅珩這般棘手。
“王爺,屬下該作何準備。”殿內安靜半晌後,原青鸞沉聲道。
眼下的情況很明顯,兩不相讓,最後多半是要兵戎相見了。
只是如此一來,王爺造反的名聲就徹底落實了。
“等。”傅珩淡聲道。
原青鸞一愣,“等?”
等什麼。
楚婈卻是很快明瞭,微微凝眉,“王爺的意思是,等他們出手。”
明著不行,那就得下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