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cau-uchu的東西(1 / 2)

坐在花廳裡飲茶的常櫻穿著淡青衫子藕色裙,雖說是女裝,倒比綠騎的官服還要清淡幾分。初荷頭一次見到常櫻這樣清秀端麗的打扮,愣怔一下,才微微施禮。

常櫻一直有意無意地想親近初荷,笑著走過來,拉住她手道:“初荷,你怎麼來帝都了?是一個人嗎?”

初荷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在泉州的時候,對常櫻總有那麼點兒“敵意”,然而此刻見了常櫻,竟覺分外親切,任由她握著,似是見了親人一般。少頃,初荷拿出已經寫好的紙張交到常櫻手裡,讓常櫻速速瞭解一下薛懷安現時的情形,之後才在本子上寫了一句:“求常姐姐幫忙。”

常櫻看著初荷的本子,半晌才道:“雖然認識不久,但我也看得出來你是個不求人的性子,這常姐姐也是頭一次聽你這麼叫,可是……”常櫻略一躊躇,頓了頓,才繼續說,“可是,這是緹騎的事情,我們綠騎怎麼好插手呢。再退一步,就算我插手了,幫薛懷安查清楚這案子,卻又如何,崔執奏他越權這一項,是怎麼也跑不掉的。”

初荷聽了,急急又在本子上寫:“是懷安哥哥叫我來找你幫忙的,他說只想要查清這案子,不用為他脫罪。”

常櫻看後一愣,彷彿要再次確定般,問道:“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初荷使勁兒點點頭。

常櫻不知為何嘆了口氣,道:“初荷妹妹早上什麼都沒吃吧,先在這裡吃些東西,你容我想一想。”

初荷心中雖急迫,卻不敢再求,安靜地吃著早點等常櫻答覆。常櫻坐在一邊慢慢喝著茶,沉默很久,突然問道:“初荷妹妹,指揮使大人說實際上是薛懷安自己不接受調令,而不是緹騎那邊郭指揮使不放人,果真有此事嗎?”

初荷不承想常櫻在家中會稱呼自己的父親為“指揮使大人”,所以一下子沒明白過來,愣了愣,才明白常櫻說的“指揮使大人”便是她父親北鎮撫司指揮使常坤,而所謂“調令”則是指綠騎想要調入薛懷安一事。

當初這事薛懷安並未對初荷解釋過什麼,初荷便想寫一句“不知道”,然而莫名地,她又覺得要是這麼答了,常櫻定然會不高興,所以落筆的時候,就成了這麼一句:“是的,花兒哥哥說他的本事在綠騎用不上,綠騎需要的人是像姐姐你這般武功又好,又果決聰明的人。”

常櫻看著那行字一陣失神,似問又似自語:“還是這理由啊,他真只是這麼想的嗎?”

初荷很用力地點點頭,生怕心不在焉的常櫻沒有注意到。

常櫻抬眼看看初荷,臉上劃過一個淺淡的微笑:“真是這樣就好,我原想,會不會是因為他討厭和我共事呢。”

初荷忙擺擺手,又瞎編了一句:“絕對不會,懷安哥哥說過,要是和他共事的人是姐姐這樣能幹的人物,天下便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我想因為這樣,才會讓我來找姐姐吧。”

說實話,初荷寫下這幾句話的時候心中著實忐忑,如此讚美人的話根本不像是能從薛懷安嘴裡說出的。然而她偷眼去看常櫻,卻見常櫻臉上笑意更深,便放了心,暗道果然好聽的話誰都願意聽,連大名鼎鼎的“綠騎之劍”也一樣。

常櫻雖然笑著,卻說:“我不信他這樣說過,旁人都只會怕我。”

“不會,喜歡你的人那麼多,有位肖泉哥哥,不是又給你送點心,又……”初荷順手寫下去,差點兒寫出“偷窺你”幾個字,手一頓,忙改成“關心你”。

常櫻的眼睛在肖泉的名字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搖搖頭道:“你遇見他了?他和你胡說的那些可別理會。我們自小門兒對門兒,家裡長輩小時候開過些玩笑,其實根本是些沒譜兒的事。何況他們家書香門第,更是看不上我這種舞槍弄棒的女子。”

初荷聽到這裡,總算明白了肖泉那些行事不通之處,不覺在心裡對他深表同情。

“你看這件事這樣如何,我雖然沒權插手,但是我卻能以要審問薛懷安的名義將他先提出刑部大牢,關在我們綠騎的牢房,這樣他想查案就不用擔心周圍有什麼監視他的人了。然後,我們再和他一起商議這案子該怎麼破。至於將來刑審之事,越權的罪要是定了,牢獄之罰大約要數月,可是如果到時候案子徹查清明,我們能講出當時不得不牽涉其中的理由,牢獄之災或許可免,但是貶官這事卻是避無可避。不過也沒什麼,若是他在緹騎覺得憋屈,我到時再去和指揮使大人說說,將他調入綠騎便是。”

初荷聽了,也覺如今這大約算是最好的法子,便點頭答應,又起身再次拜謝。

常櫻和初荷商議好,便匆匆換了綠騎官服,帶著她去刑部大牢提人。綠騎的職責涉及國家機密與安全,所以常櫻出示令牌說要提人時並未受到太多阻攔,只是她沒有綠騎指揮使的手諭,刑部並不肯放人,派了兩個獄官在綠騎的私牢外看著,只給常櫻一個白日的審訊時間,晚上還要押回刑部大牢。常櫻無奈,只好留下初荷先陪著薛懷安,自己則急急趕去找她父親要手諭。

薛懷安看著來去匆匆的常櫻消失在牢門外,輕輕撫一撫初荷的頭,道:“初荷,咱們這次可是給常百戶添了一個很大的麻煩,我們以後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初荷連續兩日奔波,終是累了,如小貓般倚在薛懷安身側,輕輕點了點頭,以手語答道:“常姐姐人很好,比葉姐姐和寧姐姐好。”

薛懷安笑笑:“她們兩個又沒對你怎樣,反而對你都多有照顧,你這麼說可不該。”

初荷轉頭看他,眼裡帶著疑惑,無聲道:“葉姐姐的確沒對我怎樣,可是寧姐姐,不是連你也懷疑她嗎?”

“我懷疑只是因為我想不通,如果不是有德茂的人也牽涉其中,搶匪很多事怎麼拿捏得這麼準確!但是,並不是說我懷疑的人就一定是寧霜,只是有些事以現在的情形來看,若說她和搶匪有串通,便是最講得通的。”

“比如什麼事?”初荷打了句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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