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黃米蔡四大書家中米芾是二百五,故事似乎更多。
米芾因為辦事二百五,人送外號“米顛”;除了有點兒癲狂外米芾還有戀物癖加潔癖。
不過這個神經兮兮的傢伙是一個全才,文辭字畫金石器玩無所不好無所不通;而且為了自己喜歡的這些玩意兒,坑蒙拐騙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米芾六歲的時每天就讀律詩上百,而且過目不忘。
米芾的老孃是一高階婦產科大夫(這是後世的稱謂),宋朝時只能說是接生婆。
米芾的老孃是皇宮裡面的接生婆,專門伺候娘娘、嬪妃,連皇帝恐怕也是她接的生。
這樣的接生婆是不是很牛叉?牛叉是沒得說的。
米芾有老孃這層關係害怕誰?加上少年天才,米芾成年後被破格提拔為朝廷官吏。
雖然吃上了公家飯,但米芾脾氣太各色;誰也不敢放心讓他辦什麼事,所以米芾一輩子就是東混混、西跑跑;沒幹過什麼正經事。
米芾和別人不一樣,對當官一點兒都不感冒;反正他也不想好好幹活,對份內的事從來就是吊兒郎當。
米芾在江蘇漣水當地方官時,離安徽靈璧很近;靈璧出產的靈璧石是有名的玩石,正是米芾所好。
米芾不正經上班,到處蒐集靈璧石,然後整天躲在畫室裡賞玩;一進畫室就一天不出來,連到單位打卡簽到都不去。
上司楊傑跑到米芾那兒說,你小子什麼意思;不想幹了是不是?
米芾不回答,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玲瓏剔透的靈璧石給楊傑看這樣的石頭怎麼能不喜歡?
楊傑不理他。米芾又拿出一塊來,楊傑還不理。米芾最後拿出的一塊有鬼斧神工之妙,還是那句話這樣的石頭怎麼能不喜歡?
楊傑再也忍不住了不光你喜歡,我也喜歡。一把搶過石頭,出門上車就走。
但不是所有上司都像楊傑那麼好糊弄。米芾曾經負責過漕運,上司張勵對他的玩世不恭很不待見;想起來就拎他來訓一頓話,弄得米芾非常不爽。
不久大奸臣蔡京當了宰相,米芾和蔡京關係很鐵;就悄悄派人到京城請蔡京把自己的職務調成跟張勵平級,蔡京一切照辦。
米芾拿到任命書,興沖沖地連夜親自動手做了一張新名片;凌晨就咋咋呼呼地衝進張勵的辦公室。
張勵吃驚不小,不明白出了什麼事。米芾把自己的新名片甩給張勵,說以後咱就平起平坐了。
張勵這才回過味,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米芾走後,張勵才跟旁邊人說米芾這小子渾身都是毛病,今天在這裡大作了。
米芾有嚴重潔癖,平生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他曾經當過太常博士,負責皇家宗廟的祭祀事務,祭祀時穿的標準工作服他當然嫌髒,就玩命地洗,連工作服上的花紋都被他洗掉了。因為這個,米芾受到降職處分。
米芾身邊總放著水,動不動就要洗手,而且他洗手跟別人大不一樣。過去沒有自來水,洗手只能用盆接水。
米芾嫌用盆不衛生,自己明瞭自來水他讓人用一個銀壺往外倒水,自己就著流水洗手。
洗完之後,米芾兩個手互相拍打,一直到手幹了也不用毛巾擦。
那時候還沒有顯微鏡,米芾居然能知道毛巾上細菌多,真是天生當衛生部長的料。
最沒譜的是米芾挑女婿也按著自己的潔癖來。上門求婚的人裡面,有一個南京人叫段拂,字去塵。
米芾一看就高興了已經拂過了,還要再去一下塵,絕對是講衛生先進個人,這真是我的女婿。於是就把女兒嫁給了這個人。
周種跟米芾關係不錯,知道米芾的德行,凡是米芾看中的東西,由著他拿走。
一天米芾跟周種說我得了個硯臺,品相非凡,簡直不像人間的東西。周種沒當回事你老吹自己是鑑定大師,收藏的東西卻有一半是假的,就是能說大話,你敢讓我看看這硯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