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幾日陳子墨算是倍高興。
搭著馬車,回家經過某一街道時,被幾聲悽慘的喊聲吸引,前頭也堵住了。
“老閻,去看看怎麼回事。”
閻五去了,一小會後才回來。
“老爺,前頭是韋會府上。”
自從楊鴛鴛懷孕後,陳子墨就自動升級成老爺了,府里人都開始稱呼他為老爺。
“韋府?怎麼了?”
韋會,陳子墨是知道的,這人是安定公主的兒子,就住在陳家不算遠的地方,雖然不太熟也算認識,前陣子還來喝過幾杯喜酒,喊過幾句兄弟。
“韋會死了,聽說是前兩天因事被抓進縣衙大牢,剛剛長安縣衙送來了屍體,說是自縊而亡。這會他府上的人正在哭呢,因此堵住了路。”
陳子墨很驚訝,“死了?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被抓進縣衙大牢麼?”
“暫時還不清楚。”
“停車吧,我下去看看。”
終歸算是認識的鄰居,況且陳子墨也覺得這件事情透著怪異。
以自己瞭解來看,韋會這人除了嘴碎些外,也還算本份,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被抓,而後畏罪自殺呢?
怎麼說也算半個皇親國戚,即便犯了錯,也用不著自殺,完全可以讓安定公主去求情的。
這事不太合理,所以,陳子墨打算看看。
靠近人群后,就在韋府的人趴在地上痛哭哀嚎,韋會的屍體蓋著白布就放在了地上,而長安縣衙的差役已經走了。
恰此時,一陣風吹過,將遮蓋的白布吹起,露出了韋會僵硬慘白的上半身。
韋家人連忙又替他蓋上。
嗯?
不對勁!
陳子墨擠開人群,走上前去,靠近屍體。
韋府的人認識陳子墨,叫了聲陳大人。
“抱歉,我來看看韋兄弟。”
陳子墨掀開白布,仔細看了下韋會脖子上的勒痕,果然有些問題。
韋會不是自縊而亡的,而是被人勒死的。
雖然確實是繩子勒痕傷口,但是,韋會脖子上的勒痕是接近平行的,而正常上吊的人,勒痕應該是垂立些的。
所以推斷,韋會應該是被人從後面勒死,而不是上吊自殺的。
陳子墨想了想,還是如實告訴家屬。
“嫂夫人,韋兄弟不是自殺的,是被人勒死的。”
趴在地上哭泣的韋會妻子聽後愣了下,“陳大人,你說我夫君是被人勒死的?”
“從勒痕上來看,確實是。”
“啊,蒼天啊,是誰竟然敢謀害夫君你,啊…”韋氏又哭了起來。
“嫂夫人,節哀,我想應該儘快派人通知公主殿下,也好查明真兇,讓韋兄弟瞑目。”
陳子墨提醒完後,告別離開了。
韋府的人則匆匆派人去通知安定公主了。
回到家不過兩個時辰,就有宮中內侍傳旨,讓陳子墨趕快去宮中覲見。
陳子墨只好跟隨內侍趕往宮中,到了宮殿,就見一婦人正在李隆基下方哭泣。
陳子墨仔細瞧了眼,認識,是安定公主,於是大概猜出什麼事情。
“臣參見陛…”
“起來起來,免了。”李隆基臉色不好的催促道“陳縣男,朕問你,是你說的韋會是被人勒死的?”
“回陛下,確實是臣說的,臣只是根據傷痕來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