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師叔公呢?”
“他們出去了,過幾天才會回來。”鮫人發qing期一般持續半個多月,爹爹憋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會不會將孃親折騰得下不了地。
轉念一想,說不定爹爹會被孃親給凍起來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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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宗門大比的緣故,作為修真界第一交際花的殷九里正長袖輕舞周旋在各大青年才俊面前。
或溫柔,或大方知性,或恬靜柔弱,或堅韌不拔,完美詮釋了何為千人千面,也收穫了不少男子芳心,將素客仙子的美名傳播更甚。
同行的少年見她忽然面色不虞,擔憂道:“九里,可是身體不舒服?”
下唇微咬,眼裡流露出一絲恐懼的殷九里搖頭否認,過了須臾,又有些不大確定道:“我,我前面看見師叔居住的逍遙山有魔氣溢位。”
“也許是我看岔了都不一定,畢竟師叔怎會與魔族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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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完一串糖葫蘆的聞雯見到去而復返的一群人,張嘴就來:“你們要是來找爹爹和孃親的話,他們現在還不在山上哦,等晚點再過來。”
“我們不是來找師叔的,是,是………”殷九里身子輕顫,極難吐出“魔修。”
她的擁護者看不過去,站出來出聲:“我們懷疑師叔的山上有魔族蹤跡,特前來一探。”
“?”
“我們住的地方有魔修出現,我怎麼不知道,可別是有………”聞雯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一道拔高的聲音打斷。
“找到了,這縷氣息確實是魔族留下的。”
就在大家氣得憤起群攻地認為白笙同魔族私通時,原本說去了山下的人正閒雲野鶴般走來。
白笙見到這裡圍了那麼多怒不可遏的人,眉梢一挑,帶著絲嘲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來了那麼多人圍在本尊這裡。”
“號鍾尊者,我們在你居住的山上看見魔修留下的痕跡,希望你給我們一個交代!”只要是修道者,有哪一個不是對魔修恨之入骨。
“我相信師叔肯定不會和那些殺人如麻,喪盡天良的魔修為伍,這裡面肯定是產生了什麼誤會。”戲臺已經搭好,殷九里又怎會錯過。
“我們都親眼所見了,素客仙子不必為她解釋。”
“魔修?”白笙見到這位明面上為她辯解,暗裡將屎盆子往她頭上扣的師侄,哪兒還有啥不明白的。
“你們說的可是這個?”抬袖間,幾隻感染上魔氣的紅眼兔子從竹籠裡蹦躂出來。
“最近靈獸宗裡出現了不少被魔氣感染的妖獸,本尊便同他們要了幾隻過來飼養,若是幾位師侄不信,大可去尋靈獸宗的管事一問究竟。”
殷九里看著自己布好的局,輕而易舉就被化解,一口悶氣卡在胸腔堵得難受。
此時的白笙才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揚唇哂笑:“反倒是師侄一直觀察師叔住的地方,不知情的恐還以為師侄對師叔愛得深沉。”
腳步邁開朝她走近,雙指捏住她嚇得蒼白如紙的下巴,瞳孔逼近,“即便師侄有心,師叔卻不好這口。”
“師侄與其整日尋著法子在師叔面前找存在感,不如先將身上的蝨子抓乾淨,或者洗乾淨你身上那股子味。”?
第67章
屋內
被捆妖繩綁得只露出半張臉的聞瑜正嗚嗚嗚掙扎著, 一條魚尾砸得水池噼裡啪啦、水花四濺。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正衝刺的緊要關頭會被白白打暈,再次睜開眼就變成了一條用稻草捆住的鹹魚。
對於那個膽敢攪壞他好事的罪魁禍首, 絕對, 絕對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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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離開了逍遙山的殷九里回到居住的滄嵐山,正滿臉不安地在屋內來回踱步。
回想到離開時, 白笙帶著警告的視線, 便明白她這一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日後再想下手,肯定難上加難。
【系統,我現在要是使用造化玉碟,能不能直接將她的氣運給搶過來。】她之前曾用過一次,誰知道差點兒被天道發現,就連她的氣運也折了不少在裡面, 時至今日回想起來, 仍是懊惱得滿肚子氣。
系統斟酌了一下, 不太贊同道:【女主身上的氣運還很強盛,要是宿主貿貿然對她使用造化玉碟, 恐會反噬到自身。】
【這不行那不行!那我要猴年馬月才能將她踩到腳底下, 你沒有看見她今天那副趾高氣揚的賤樣有多令人作嘔嗎, 更不要臉搶了屬於我的男人。】
在她的認知裡,她是書裡的女主,那麼書裡所有的一切, 無論是男人,尊敬, 羨慕, 天材地寶都應該是屬於她的!白笙就是一個偷了她東西的小偷。
【宿主忘記我前面和你說過的, 只要讓女主出現道心不穩, 或是名聲敗壞,痛苦等負面情緒,那麼庇護她的氣運就會有所減弱。】
【該試過的我都試過了,難不成還有比這更好的法子。】
“誰!誰在門外!”聽到動靜的殷九里推門來到院子,卻不見半個人影。
難不成前面是自己緊張太過,產生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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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滄嵐山的聞瑜想到先前聽到的造化玉碟,搶奪他人運氣,已經肯定那個被她稱為系統的東西不是什麼隕落的神靈碎片,更像是來自某一個位面的入侵者。
這些入侵者,他在十萬歲那年曾遇到過。
那時的他尚未聽到什麼叫系統的詞,只記得那個愚蠢又無腦的女人口口聲聲說著要拯救他,救贖他,還做些惹人髮指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