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西斜,傍晚時分的餘暉灑落在紅星小學的操場上,將整個校園都染上了一層溫暖的橘色。
校門口處,身著一襲利落的藕荷色連衣裙的冉秋葉款款走出,她一頭利落的短隨風輕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整個人身上散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儒雅氣質,讓人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不遠處的長椅上,閻埠貴正津津有味地打理著他那輛新購入的二手腳踏車。
他雙手輕撫著車身上那些斑駁的劃痕,時不時用手帕細細擦拭車輪和車把,一臉驕傲自得的模樣,就好像在欣賞自己的寶貝一般。
一旁,幾個年輕的女教師看到閻埠貴這副痴迷的神情,都不由自主地咯咯直笑,低聲嘲弄著這位年過半百卻依然孩子氣的老頭兒。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閻埠貴的視線中。閻埠貴循聲望去,只見何雨柱正氣喘吁吁地提著兩大袋子,頗為狼狽的模樣朝自己小跑而來。
"怎麼,這不是傻柱嗎?"閻埠貴看著何雨柱滿頭大汗,一臉狼狽的模樣,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只見何雨柱手裡提溜著兩大袋子,裡頭塞滿了各種蔬菜瓜果,每一袋都快鼓了起來。
"真是的,三大爺您又在沉迷新車上啦!"何雨柱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笑嘻嘻地朝閻埠貴打了個招呼。
說著,何雨柱將手中的那兩大袋子一股腦地塞進閻埠貴的懷裡,笑嘻嘻地說道:"這都是我今天在西單買的新鮮蔬菜水果,可都是頂好的,您老先嚐嚐鮮吧。"
閻埠貴被何雨柱這一通操作搞得有些狼狽不堪,他下意識地接過了那兩大袋子,差點就被沉甸甸的分量給壓趴下了。
他齜牙咧嘴地朝何雨柱瞪了一眼,正欲作,卻見何雨柱已經從後面的籃子掏出幾個小布包,正小心翼翼地拆開。
只見裡頭赫然是幾盤精緻的乾貨，還有一些看不出具體是什麼的東西,散著誘人的清香。
"這些東西,都是我特地從託人帶來的土特產。"何雨柱神秘兮兮地湊到閻埠貴耳邊,壓低了嗓門說道:"三大爺您看,這些東西可都是山裡頭的野味,味道絕對了不得!而且這些東西可都是稀罕貨,在京城裡可是買不到的哦。"
說著,何雨柱從其中一個包袱裡掏出一隻大雞腿,在閻埠貴眼前晃了晃。
那雞腿骨肉分明,通體火紅,散著誘人的香氣,看上去足有一斤重。一根根肉絲因為充血而變得極為通紅,讓人垂涎欲滴。
"您瞧瞧,這可都是老家散養的鄉下土雞做成的臘味,膘都快長出來了!!"何雨柱一邊說,一邊將雞腿遞到閻埠貴鼻子底下,讓他好好聞聞那獨特的香味。
果不其然,閻埠貴登時被那股香味引得垂涎三尺,他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口水,眼睛裡滿是貪婪而饞涎的神色。
不過很快他就醒悟過來,連忙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揮了揮手說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你這點小東西還想蠱惑我啊?"
何雨柱見狀也不惱,他馬上又將其他的東西一一拿出,擺放在閻埠貴面前。只見那裡赫然有一塊巴掌般大小的臘肉,看上去油光亮,晶瑩剔透,實在讓人垂涎欲滴。
"三大爺,這可都是我親自醃製的呢。"何雨柱繼續在閻埠貴面前晃著那塊臘肉,語重心長地說:"您別看它現在有些堅硬,可要是切成薄片,放在鍋裡一燒,那香味可就迷人了。我向您保證,只要嘗過這個味道,您就再也吃不下別的臘肉了!"
說著,何雨柱突然又從袋子裡掏出兩瓶小酒,在閻埠貴眼前晃了晃,說道:"這可都是農傢俬釀的老白乾,您看這瓶身上還貼著貼花呢,保證是正宗的越陳越香。裡頭可都熬製了一整年,剛下鍋的時候,那酒香就能把人給燻醺了!"
何雨柱一陣亂晃,那一股醇厚馥郁的酒香便飄了出來,撲鼻而來
。閻埠貴禁不住打了幾個酒嗝,眼睛都有些迷離了。
他目光呆滯地盯著那些東西,嘴裡不住地吞嚥著口水,兩隻手幾度想要朝那攤子上伸去。不過最終還是勉強按捺住了衝動,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清醒過來。
"傻柱啊,你這是......想把我這個窮酸老頭兒給收買了嗎?"閻埠貴撫了撫下巴，裝作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我說你也太客氣了,就為了讓我給你介紹一個物件,怎麼連這麼多東西都捎上了?哎喲,說實話,我實在是太不好意思收下了。"
何雨柱卻不依不饒,他堅持把那些東西往閻埠貴懷裡塞,聲音中滿是央求和祈求之意:"三大爺,這可都是我的一片心意。您若真是不想收下,我可就太傷心了。您看,連這些山珍野味我都託人從鄉下帶回來了。再說您也是清楚的,我做的這行確實沒什麼好東西,也就只能靠這點小意思表示一下心意了!"
閻埠貴被何雨柱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他看看何雨柱手中的那堆珍饈野味,再看看懷裡已經塞進去的蔬菜,心裡已經有些心猿意馬了。
這些東西要是拿回家,只怕三大媽得樂開了花。不過往日的老狐狸做派又讓他有些猶豫不決。正當他欲言又止的時候,何雨柱又開口了:
"三大爺啊,您就鬆口收下吧!我這可都是一片好心,好不容易從託人帶來的。要是您連這點小意思都不領情,我可就太難過太傷心了。您就當是給我這個後生面子,收下吧。"何雨柱說著,竟有些哽咽欲泣的模樣,雙眼溼潤,顯得楚楚可憐。
閻埠貴被何雨柱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哭笑不得,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滑稽的快感。他呵呵一笑,這才伸手接過了何雨柱懷中的那些東西,笑眯眯地應下了:"好好好,我就勉強收下了,就當是給你這個小子一點面子。不過你這點心意我都記下了,等哪天我真給你找到物件,就讓你大吃一驚!"
何雨柱聞言,如獲至寶般狂喜不已。
連連點頭哈腰,嘴裡更是貧了八輩祖宗的謝:"三大爺,多謝您的恩典了!您就等著吧,等我成了家就好好孝敬您老人家。我這就告辭了,您可要給我使使足勁兒啊!"
說罷,何雨柱便興沖沖地扭頭離開,一路上都哼著小曲,樂不可支的模樣。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閻埠貴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冷笑,嘴角揚起一抹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