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那幾大袋子,輕飄飄地朝自家走去。走到家門口,只見三大媽正在門口站著張望,見閻埠貴提著東西回來,頓時驚訝地上前檢視。
"哎喲,當家的，你這是從哪兒捎了這麼大一袋子吃的回來?"三大媽笑嘻嘻地指著那些袋子問道。
"哈,這還不都是傻柱那小子送來的嗎?聽說是想讓我給他介紹門親事呢!"閻埠貴擺擺手,神秘兮兮地衝三大媽眨了眨眼睛,笑著解釋道。
"哈?"三大媽聞言,先是一愣。
“介紹物件？”
閻埠貴也哈哈一笑,滿臉寫著狡猾的神色。他衝三大媽使了個眼色,說道:"就讓傻柱做白日夢去吧,不過這些山珍野味可都是真的。今晚可就改善伙食了,咱們吃點好的!"
說罷,閻埠貴便提著那些吃食,神氣活現地走進了家門。三大媽則是搖頭失笑,跟在丈夫身後鑽進了屋。
……
那邊廠裡的工作也終於結束了,李陽獨自一個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他騎著自己那輛嶄新的腳踏車,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覺格外清閒自在。整個京城的街頭到處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景象,可李陽卻絲毫不為所擾,悠然地享受著傍晚時分的這份閒適。
不一會兒功夫,李陽就騎著車來到了四合院的巷口。他將車靠在門邊,推著車走進了四合院的大門。
前院裡,閻埠貴正得意洋洋地擦拭著他那輛嶄新的二手腳踏車,一臉自得其樂的神情。每當他的手帕在車身上輕輕拂過,那溜亮的車壁便會泛起層層光澤,宛若鏡面一般。劉海中對著車身上倒映出來的自己的身影,時而捋一捋頭,時而拍拍衣領,一付得意洋洋的模樣,看上去傲慢極了。
就在這時,李陽正好從他身邊走過。閻埠貴似乎感受到了李陽的目光,他抬起頭來,對上李陽淡淡的一瞥。那雙眼神中盡是不服氣的神色,衝著李陽揚了揚下巴,算是打過一個照面。
李陽見狀,只是微微一笑,也沒多說什麼,徑直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推開房門,李陽邁步走進了他的小世界。這個只有他一人才能進入的小世界裡,綠意盎然的草坪鋪就成一方天地,一條小溪自若蜿蜒其間,兩岸青草芳菲,景緻無比恬靜祥和。
李陽先是走到一處木屋前,拿出一把手術刀,眼神銳利地朝裡一看。只見裡頭赫然關著一頭肥碩的豬,正在那裡東掙西撲,出一陣陣野獸般的嘶吼。
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的手術刀。嘩啦一聲,他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宰殺掉了那頭野豬。緊接著他又拿出一塊大陶板,在地上開始剝去豬皮剔骨,嫻熟的動作行雲流水,看來經驗豐富。
很快,那頭肥碩的野豬就被剝去了外皮,鮮紅的肉體袒露無遺。李陽從袖中掏出一把摺疊刀,熟練地在豬肉上比劃切割,時不時還會低頭聞聞火候,品評一番。待到確定豬肉的熟度恰到好處後,李陽這才使勁一撈,將那頭重達三四百斤的死豬從板上拖了下來。
嗖的一聲,李陽就將這頭碩大無比的野豬吊在了木屋外的樹杆上。他抄起水桶朝溪邊走去,邊走邊哼著小曲,悠然自得的樣子。
……
另一邊，中院。
只見賈東旭和易中海兩人滿臉怒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正拖著一架破舊的手推車朝這邊走來。他們兩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醃臊的味道,頭凌亂,衣衫邋遢,就好像剛從什麼汙穢的地方爬出來一樣。
"媽的,就是那個小王八蛋!"賈東旭罵罵咧咧,氣呼呼地指著後院破口大罵。一旁的易中海也咬牙切齒,醜陋的面孔因為忿怒而扭曲猙獰,一付想要生吞活剝了李陽的兇相。
一下午的時間，他們越想越氣，憑什麼不讓他們參加，真是氣死人。
劉海中則是在他們旁邊一副好笑的樣子。
作為廠裡的七級鉗工，他自然也在加班的佇列。
這次加班可是讓他得到了不少補貼和好東西。
讓他開心的是易中海去掃廁所，這讓他比自己加班得到東西還要開心。
就在這時，秦淮茹也剛巧從醫院趕回來,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
見到這一幕騷亂,她禁不住攥緊了拳頭,緊鎖著眉頭。
“東旭，棒梗那邊輸了一下午的水差不多了。不過就是身子還有些虛，我們要不要找一輛車把它給帶回來？”
聽到秦淮茹提及兒子的病況,賈東旭和易中海二人這才如夢初醒般,迅止住了口角。但他們眼中的羞愧和怨恨卻是無處不在,只要再有一點挑撥就會復燃暴戾之氣。秦淮茹自然也看出了二人眼中的不平之色,禁不住嘆了口氣,快步走到了賈東旭身旁。
"東旭,這事兒我們都有責任。"秦淮茹拉住丈夫的手,無奈地說道,"不過現在棒梗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等他康復了再說。咱們現在還有一件事要辦......對了,剛才醫生不是說讓我們借一輛腳踏車,好把棒梗拉回家嗎?"
賈東旭聽到妻子的話,臉上的怒色稍霎平復了些許。
他看了看秦淮茹疲憊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軟。
也罷,等棒梗這事解決了再說。於是他只得點了點頭,眼神有些遊移不定地四下張望起來。
“要不，我們去找李陽他借？”秦淮茹斟酌了之後說道。
不過這個建議馬上就招到了易中海兩人的反對。
“那怎麼辦？”
很快,賈東旭的目光就落在了不遠處閻埠貴家的那輛二手車上。
賈東旭眯起眼睛,嘴角浮現出一絲狡詐的神情。他上前幾步拽住了易中海的手臂,壓低嗓音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易中海先是一愣,隨即會意,點了點頭。兩人便朝閻埠貴家走去。
就在他們走近閻埠貴家門口的時候,閻埠貴好像也察覺到了動靜,只見他臉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容,斜睨著二人滿是稜角分明的猙獰面孔,不懷好意地打了個冷戰。
"喲,這不是東旭和老易嗎?兩位是有什麼事吧,才會跑到我們家門口?"閻埠貴陰森森地笑著,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語氣中滿是奚落。
他可沒忘記買車回來的時候被易中海嘲諷。
賈東旭和易中海對視一眼,見閻埠貴如此囂張跋扈的態度,心中也是一陣窩火。不過為了棒梗,他們還是強壓住了怒火,算作沒聽見閻埠貴的那番話。
"老閻,我們是想向您借一輛腳踏車使用。"易中海嚥了咽口水,裝出一副諂媚的笑容,慌亂地解釋道:"我徒弟的兒子在醫院裡,醫生囑咐說要用腳踏車拉他回家療養......"
"哦?腳踏車啊。"閻埠貴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狀。良久,他才開口說道:"那倒是沒問題,不過腳踏車可不是免費借的。你們要是想借，就得掏錢......每人每次三毛錢,怎麼樣?"
"什麼?"賈東旭和易中海聞言都是一愣。易中海更是火冒三丈,忍不住破口大罵:"老閻,您就是小家子氣了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借個腳踏車還要錢?真是太過分了!"
閻埠貴聞言,臉色一沉 。
他斜眼睨視著易中海,冷冷地說道:"我閻家就是這個規矩,要租要借,全憑你們自己掏錢!你們要是嫌貴,那就自己去別處找吧。擱這兒佔著我的門風,倒好像是想白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