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一番話說得何雨柱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 我這不是為他們好嘛!給他們一個教訓,省得他們天天惦記著歪門邪道,誤入歧途!"
何雨柱辯解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畢竟劉嵐說得句句在理,讓他無從反駁。
劉嵐卻不吃他這一套,冷笑連連,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呸!你少在這裡耍貧嘴!人家願意跟誰學是人家的自由,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再說了,馬華他們要真被教得那麼差,能把菜炒得那麼好?照我看啊,他們倆要是真找了別人指點,只怕還是你自己教不好,不願意承認吧?"
"你,你胡說八道!我教徒弟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何雨柱被劉嵐說得漲紅了臉,氣得渾身抖,破口大罵。
"我胡說?行啊,那你倒是說說,馬華和胖子跟你學了這些年,你除了大鍋菜那幾樣,還教過他們什麼?他們要真跟你學得那麼好,會去找別人?"劉嵐絲毫不給何雨柱留面子,咄咄逼人
何雨柱被劉嵐問得啞口無言,張了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 他自知理虧,卻又不願在徒弟面前低頭,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劉嵐,目眥欲裂。
正當何雨柱張嘴想要反駁些什麼時,劉嵐忽然開口打斷道:"傻柱,你少給自己找不自在了。馬華和胖子廚藝有進步,那都是李工教導的。你要真有種,就去質問李工,別在這兒亂脾氣、訓斥徒弟。"
何雨柱聞言一怔,腦海中閃過李陽這個名字。他本能地搖了搖頭,心裡卻也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鋼鐵廠的技術科裡好像並沒有姓李的廚師,更別提擅長烹飪了。
見何雨柱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劉嵐趕緊解釋道:"就是李陽,技術科的副科長!上次他親自下廚,為大家做了一桌豐盛的招待餐,可把大夥兒給饞壞了。馬華和胖子就是那時候向他請教廚藝的。"
劉嵐的話猶如雷聲驚雷,瞬間將何雨柱從迷霧中驚醒。
他臉上的血色頓時一湧,怒火中燒,破口大罵道:"這怎麼可能?那個臭小子怎麼可能會做出好菜來?就他那點三腳貓的水平,我堂堂一個大廚可是壓他十八線!他根本教不了人,這一定是馬華和胖子在糊弄我!"
何雨柱說著,便衝上前去,一把揪住瑟瑟抖的馬華,凶神惡煞地質問起來。
劉嵐在一旁見狀,忍不住嗤笑出聲,譏諷道:"你說得可真有意思。上次李陽親自下廚,做出來的菜可比你做得好多了。不信你去問副廠長,他也在場作證。而且,人家願意把自己的廚藝傳授出去,你卻連這點胸懷都沒有。真不知道是誰更沒資格當個大廚!"
劉嵐的這一番話無疑戳中了何雨柱的痛處。
直白的語氣彷彿一根根尖銳的長矛,將他最引以為豪的廚藝和教學資格狠狠刺穿。他霎時間如遭重擊,渾身上下的怒火彷彿被澆了盆冷水,頓時熄了火苗。
何雨柱目光呆滯地轉向一旁,正欲張口反駁。
然而他的嘴唇蠕動了半晌,卻始終說不出一個字。眼見局面已經完全失控,他突然爆出一聲震天怒吼,雙目赤紅,殺氣騰騰:"閉嘴!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如此霸氣的一吼,瞬間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然而對方的沉默並沒有讓何雨柱冷靜下來,相反,他的怒火越燃越旺。猛地衝上前去,雙手像鉗子般死死鉗住劉嵐的雙臂,齜牙咧嘴地低吼道:"你想幹什麼?居然敢說我教不好人?你他媽的找打是吧!"
何雨柱的動作太過粗暴,劉嵐被他捏得生疼,險些慘叫出聲。
兩人就這樣扭打成一團,勢同水火。
一旁的馬華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跳出來企圖將二人勸開。他顫顫巍巍地擋在何雨柱面前,哭喪著臉苦苦哀求:"師傅,您消消氣,別衝動啊!再說剛才我們都有錯,您別跟劉姐較這口氣了!"
馬華哭哭啼啼的模樣令何雨柱的怒火稍微降了幾分。他鬆開鉗制住劉嵐的手臂,沉聲斥責道:"師傅?你還有臉叫我師傅?我可算不上你的師傅,你這是找了別人當老師啊!以後別叫我師傅了,免得我聽了想吐!"
何雨柱的話字字奪人心扉,將馬華徹底擊潰。馬華捂著臉,淚水奪眶而出,嘴裡喃喃自語道:"我錯了師傅,您別這樣......"
就在這時,劉嵐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馬華的胳膊,把他拉到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馬華,你別傻了。何雨柱已經不認你這個徒弟了,你還來哄他做什麼?想想你跟了他兩年多,到底學到了多少東西?現在比不上跟李陽學了一個晚上就會做出美味佳餚,這件事就說明了一切!"
劉嵐的這番話猶如當頭一棒,將馬華徹底擊穿。他羞愧難當,低頭不語,口中還在重複著"對不起師傅"幾個字。
何雨柱見狀,怒火攻心,獰聲厲色地喝斥了一聲:"閉嘴!都給我閉嘴!"
劉嵐的話倒是提醒了馬華,讓他不由自主地反思起自己這兩年來一直跟隨何雨柱學藝的日子。
他想起無數個日夜,何雨柱滿口粗言穢語地訓斥他們姿勢不標準、火候把控不佳。有時甚至會動輒動手,當著所有人的面痛打自己和胖子一頓。
那些日子裡,他們被何雨柱的嚴厲對待折磨得生不如死,卻又不得不強行壓抑內心的委屈,勉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相比之下,當馬華想起昨晚李陽悉心指導的場景時,心中不禁湧上一股說不盡的溫暖與感動。
那個時候,李陽沒有絲毫倨傲之色,更沒有一句重話狠話,只是耐心細緻地講解每一個細節要領。他就像一位慈祥的長者,手把手教導著馬華和胖子做菜的全過程。
昔日在廚房裡被何雨柱呼來喝去的屈辱場景再次浮現在腦海,馬華頓時無地自容,慚愧不已。他不由自主地放聲大哭起來,淚水簌簌落下,滾燙滾燙的。
"師傅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是我誤入歧途,背叛了您的教誨。可是,可是您也從來沒有真心實意地教過我們啊......"馬華哽咽著,語無倫次地解釋著自己的過錯。
何雨柱見狀,怒火再起,狠狠瞪了馬華一眼,吼道:"找人新老師了就給我閉嘴!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看透你們了!從今天起,你們倆就給我滾出廚房,我可再也不要你們這對遭不住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