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大理寺卿李文錦求見。”飛羽宮中,一個小太監道。
“宣。”蓉貴妃斜倚著,半合著眼道。
“稟貴妃娘娘,徐侍郎的事怕是不好辦那。”李文錦拱手道。
“為何?”蓉貴妃眼皮都沒抬。
“刑部那邊查的緊。”
“好個郭彥!”蓉貴妃猛地睜開眼:“皇后那個老妖婆,果然是她。”
李文錦不敢吱聲,既站好了隊,便沒有回頭路了。
“你自查你的,郭彥那邊,我來想辦法。”蓉貴妃按了按太陽穴。
“臣告退。”
“娘娘,這可如何是好?”王嬤嬤趕緊過來給蓉貴妃揉了揉肩,鬆了鬆身子。
蓉貴妃神色一凜:“你讓人把我那不爭氣的哥哥喚來,幸好皇上只是讓他暫時不要上朝,並未將他收監。”
“娘娘,”徐寅州頭都不敢抬。
蓉貴妃瞪了他一眼:“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竟讓人抓了把柄去?”
徐寅州也很委屈:“這事說來真是奇了怪了,那汪知州的家裡人還在我手上,他不可能供出我,那些官兵壓根就不知道。”
“青州那個布商呢?”蓉貴妃忽然道。
徐寅州眼睛跳了跳:“你是說金氏?”
“你不是說他也知道嗎?”蓉貴妃厲聲質問。
徐侍郎眼神陰沉:“我這就去查。”
“皇上已經答應不會真的追究,”蓉貴妃緩和了語氣:“兄長,切莫心慈手軟,影響了安兒的前程。”
徐寅州面色緊了緊:“娘娘放心。”
“啊!”青州,金氏在家裡出一聲慘叫。
“老爺老爺,”小廝們聽到聲音,跑到金氏房間門口,敲門問道。
“沒事,”金氏跪在地上,忍著痛道。
聽見小廝們跑遠了,金氏才顫抖著說:“徐大人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說,為何要如此待我?”
為的蒙面人坐下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大人的事,你不知道?”
金氏皺著眉:“冤枉啊,我為什麼要做對不起大人的事情?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人把雙手架在膝蓋上,盯著金氏道:“那為何上面的人會知道過路稅的事情?”
金氏揉了揉紅腫的腿,凝神道:“過路稅?自然是和我無關,不過,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誰?”
“雲裳館的林莞,我早就寫信告訴過大人,他知曉此事,大人應當知道啊!”金氏抬頭看著那人,憤憤不平。
“但他不知道跟我們大人有關,他只是報官抓了汪知州而已。”那人又是一腳,踹在了金氏的肚子上。
“別打了別打了,”金氏抱著那人的腿:“你等我一下,有個人或許知道。”
那人這才收回腿,重新坐回椅子裡。
金氏忍著痛,一瘸一拐地站起來,走到門口喊:“來人吶。”
一小廝走上前:“老爺有何吩咐?”
“去把任掌櫃給我找來。”金氏吩咐道。
那小廝領命而去,沒一會就帶著任掌櫃回來了。
“東家。”任掌櫃進到金氏臥房,見一群黑衣人,倒也很淡定。
“嗯,”金氏對那黑衣人道:“這是我安插在雲裳館的人,任掌櫃,那林老闆可有何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