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在午後的青城市內,顯得不怎麼刺耳。
鬼子鐵蹄下的青城市人民,早已經習慣了槍聲的陪伴。
剛開始是小鬼子殺人的槍聲,死在小鬼子槍下的人,有老人,有婦孺,有青壯,也有不小心落在鬼子手中的抗日豪傑。
小鬼子不是人。
什麼時候手癢癢了,什麼時候就殺人。
也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
或許是獨立團來了,也有可能是賈貴當了這個偵緝隊隊長,還有兩種可能性皆有。
老百姓們漸漸現。
槍聲還是槍聲,只不過這個倒在槍口下的人卻變了,不在單單的只是青城市的老百姓們,倒在槍下的人雖然還有青城市的老百姓們,但也有小鬼子和狗漢奸死在槍下。
時光如流水。
歲月似當歌。
到後來。
槍聲響起後,倒下的人絕對多數都是小鬼子,或者仗著小鬼子撐腰在為非作歹的狗漢奸們。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青城市的老百姓們才有了這個活下去的盼頭。
每每聽到槍聲,他們想的只有一個。
即那位持槍的豪傑,他滅殺了幾個小鬼子。
這是老百姓的期盼,只不過卻不是文才的期盼。
聽著遠處傳來的槍聲,文才的心也從剛才的平靜一下子變成了忐忑,忐忑中還泛著一股子七上八下的莫名擔心。
就因為那個方向,是與文才接頭之人身形消失的方向。
剛才遠處有槍聲響起的時候,文才的腦海中,突然湧起了一種很是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壞事情要生。
別是那位與文才接頭之人給落在小鬼子手中吧。
否則槍聲怎麼解釋?
那種類似沉悶悶雷的槍聲,只有復裝子彈才能打的出來。
心提到半空中的時候,文才的雙手也好似成了無根的浮水,抬起不是,垂下也不是,半舉起來更不是。
這番舉動,被龜田太郎看的異常的清楚。
嘴一撇。
一絲若隱若現的冷笑,在龜田太郎嘴角泛起。
這或許就是關心則亂吧。
賈貴暗暗叫苦。
看到文才異樣的也有他賈貴。
太白居是青城市的秘密據點,容不得絲毫的閃失,不然這個罪過可就大了。
得想折。
“啪”
賈貴抬起巴掌,朝著文才的臉頰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此時他必須用大嘴巴子扇醒文才,否則必然要出事。
至於出手的理由?
賈貴已經想好了。
借題揮就是賈貴的套路。
“m的,給臉不要臉是不是?龜田太君問你話,你老老實實的回答就好,幹嘛不說實話啊,又是說這個驢肉火燒,又是說這個驢雜湯,太白居是飯館子,客人進了太白居,不要這些要什麼?你就不能說點龜田太君想要知道的,比如給你沒給你這個賞錢,讓沒讓你送什麼東西到什麼什麼地方,再或者那個傢伙有沒有做出什麼舉動。”
賈貴的言語,好似一根根鋒利的針刺,直直的刺紮在了文才的身上,尤其剛才那一巴掌,更是化成了一柄重錘,狠狠的擊打在了文才的心靈之上。
他。
也就是文才。
被賈貴罵醒了,被賈貴打醒了,曉得自己露餡了。
身為臥底者。
需泰山壓頂而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