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1 / 2)

林織並沒有抬眼去看仇或,聽著腦海裡01的聲音。

01:【這次任務物件的病症類似於睡眠障礙症。】

仇或幼年親眼看見父親被人殺死,並且兇手逃跑前還對他投以了威脅的眼神。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被那個兇手放過,那個兇手並沒有找機會殺他,但從九歲起,仇或每年生日的時候,總能收到一束白花。

那束花可能出現在外婆家門口的信箱裡,可能出現在他學校的課桌上,持續至今。

仇或今年二十六歲,十七年未曾斷過。

這彷彿成了仇或難以釋然的夢魘,是兇手對他無聲的挑釁,仇或很難入睡,偶爾會處於狂躁的邊緣,但工作後這點被他進行利用,他可以不眠不休地查案追兇,因此升遷的速度很快,如今已經坐到了如寧市刑偵大隊第二支隊隊長的位置。

01元氣滿滿地說:【宿主加油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這次01倒是沒喊口號了,因為它也覺得有點棘手,不過它相信這是難不倒宿主的,那些融合的設計者的感情,一定會讓事情變得更好吧。

01:【對了宿主,這次世界解鎖的功能是體力值恢復!】

林織:【嗯?】

從字面上林織能理解這個功能的意思,但又不能完全理解,為什麼給了他這個增益?

難道這個世界他的體力值會消耗的很快?

林織低頭看著自己蒼白到能看見薄薄肌膚下的青色血管的手,又覺得好像情有可原。

這具身體有些瘦弱,原主長期的宅家、吃藥與酗酒的生活,使得身體遠遠達不到健康的標準。

思及身份,這個世界可能會存在危險,那麼這個功能倒也情有可原了。

01:【就像是遊戲小人有體力條那樣,在消耗的時候可以進行補充哦,不過這個數值不明朗,我也沒辦法解析這個程式,到時候恢復的速度還需要宿主自己試驗了。】

林織明白,沒再和01進行溝通。

另一名警官又冷不丁地對他進行了提問,其實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問題。

審訊其實是個枯燥又鬥智鬥勇的過程,急需要耐心,面對提問林織的口供還是一問三不知式。

“警官,我可以喝杯水嗎?”

林織看向仇或,聲音因為乾渴而微啞。

他舔著因乾燥而微微起皮的嘴唇,久坐讓身體各處都在哀嚎著不適。

仇或微微挑眉,看向了旁邊的週二河。

週二河會意,出門給人倒水了,畢竟這還是在審訊,這人還只是想嫌疑人,哪怕關的是兇手,這點要求也還是能滿足的。

不過他有些奇怪的是這人居然是問老大開的口,要知道大多數嫌疑人都會比較畏懼老大,這麼平心靜氣地開口要水,和之前快要發瘋的那個真是判若兩人。

仇或也很奇怪,他雙手放在桌上看著林織,似乎要把他身上盯出個洞來。

面板蒼白的青年在光下如同鬼魅,眼下沒有休息好的青色無損他皮囊的美麗,那雙和他對視的眼眸幽深,自然上揚的唇角讓他看起來好像在笑,細看又並非如此。

週二河用紙杯倒了杯水進來,放在了審訊椅上。

林織慣性地道了聲謝,雙手並用端起了水杯,手銬的鐵鏈晃動發出聲響。

仇或在週二河旁邊耳語了兩句,走出了審訊室,轉頭進了隔壁房。

電腦上赫然是隔壁的畫面,有兩個人坐在裡面看著監控畫面,見仇或進來打了招呼。

仇或點了根菸,其他兩人也都是煙槍沒什麼介意的,畢竟辦案勞神,有時候就得抽菸提神。

祝長東:“老大,怎麼樣,感覺出什麼了嗎?”

仇或撥出菸圈,舌尖品嚐著尼古丁的味道,吐出兩個字:“有鬼。”

“把他的資料再給我看一遍。”

祝長東把調查的資料夾遞給了仇或,仇或翻閱了兩遍,問道:“有這個精神疾病,能讓人性格變得完全不一樣嗎?”

坐在旁邊的危允君在大學的時候修習過相關課程,開口道:“我看了他的資料,他這種病會讓他的情緒變得不穩定,理論上不存在雙重人格的可能,不過他易躁易怒,所以失控和冷靜點時候可能判若兩人。”

他們坐在電腦前,只能感覺到嫌疑人從崩潰變得疲憊平靜,沒感覺性格變得不一樣。

仇或微微擰眉,沉默地吸了一會兒煙,將煙在菸灰缸裡碾滅。

不一樣,不是那種情緒的大起大落,他分明從那個人的眼睛裡看到了和先前不一樣的東西,就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仇或畢業後就進警隊實習,這些年抓了很多嫌犯,跨境抓捕的大案也經手過幾件,看人不說百分之百準,但也有九成正確,他對人情緒的感知力很明顯,所以能夠感受到嫌疑人的變化。

只是一個抬頭,他身上就沒了恐懼,那不是一種知道自己沒犯事的平靜,而是藏住了真實情緒,普通人就算沒做錯事在不停地詢問下也會產生自我懷疑,沒案底的良民更是對公安有種天然的畏懼。

祝長東問:“等會兒時間到了,就這麼放人嗎?”

“放。”

“可老大你不說有鬼?”

“不是那方面,關於死者,有查到更多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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