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2 / 2)

祝長東心想不是那方面是哪方面,嘴裡道:“已經打電話去他老家那邊問過了,也沒什麼線索。”

危允君看向螢幕裡喝完了一杯水安靜下來的青年,道:“這案子真古怪。”

他們根據線索和經驗,加上嫌疑人居所周圍的監控以及對嫌疑人體內的酒精濃度檢測,其實已經可以免去這人的嫌疑,可除了這個人以外,他們找不到任何相關的線索。

那條巷子本來就很黑,以前還出過治安問題,所以晚上基本不會有人從那裡過,以至於監控除了拍到嫌疑人以外,就是第二天清早的那個中學生了。

死者名叫嶽吉祥,男,二十三歲,外來務工人員,是裝修的水泥工,平時很少和人來往,工友也說他是個老實木訥的人,沒有和人起過矛盾。

那條路是他回出租屋的快捷小路,也算得上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他的身體中了三刀,呈現倒三角,致命傷是尖角處的傷口,造成了大出血。

這三刀下手都很穩,不是喝了酒的人的精準度,而且嶽吉祥作為一個青壯年男子,和嫌疑人對上,誰倒下還真不一定。

他們一直盤問也是想問出更多線索,如果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那麼從時間地點來說,這個青年可能知道什麼。

審訊室裡,週二河問道:“你在巷子裡停留的七分鐘裡做了什麼?”

“我真的不記得。”

“你踢了死者,你踢他的時候他是不是還活著,有沒有向你求救?”

“我不知道。”

“你有沒有在那條巷子裡還看見別的人經過,有沒有聽到什麼特別的動靜?”

“我沒印象。”

林織放置在審訊椅上的手不自覺握拳,神經脹痛的感覺讓他很難受,他竭力地壓抑著怒意,可眼神還是不免透露出冷意。

大腦似乎無法負荷太多資訊,在接收到不喜歡的資訊的時候下意識的抗拒。

林織在記憶中真的找不到關於14號晚上的內容,在那些記憶碎片裡只有鋪天蓋地的負面情緒,又一次被拒絕的稿件,被按下刪除鍵又被恢復的文件,掃落在地上的大綱,稿紙紛飛,被啤酒浸溼。

和著酒一起被吞服的藥片,煩悶的天氣,掃便利店付款碼時‘滴’的聲響,那條長巷子和以往好像沒什麼區別,記憶裡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人。

可警察做過鞋印比對,出現在被害人身上的腳印的確和那晚原主穿出門的鞋子一致。

記憶欺騙了他,林織想,大腦藏匿了很多東西,連原主自己也不知道夜晚那七分鐘裡他到底看見了什麼,他也同樣好奇。

仇或看著電腦螢幕裡的青年,心想真的不一樣,可似乎誰都沒感覺出來不同,但如果是之前的那個人,現在早就已經激動地站起來怒吼著回答了,而不是這幅平靜中隱隱透露著失控的模樣。

四十八小時時間到了,林織在筆錄上籤好字後被解下了手銬,帶離了房間,去走了程式。

危允君道:“最近請不要離開本市,有任何情況可以報備,忽然失聯可能會被通緝,請您配合我們。”

林織拿到了自己的手機,在裡面存入了她的電話號碼。

離開警局前,林織看見了在辦公室裡抽菸的仇或。

他站在那裡,身上穿了件黑色T恤,勾勒出身體線條,像是沉默巍峨的險峰,隔著透明的玻璃和他對望。

林織敲了敲門,微微仰頭看著他說:“警官,我的手機關機了,沒錢打車回家,你可以送我一程嗎?”

青年的面上帶著笑,形狀漂亮的眼睛給人一種柔軟無辜之感,略長的頭髮讓他身上的頹靡感加重,想到他的精神狀況不穩定,更有種神經質的怪異。

仇或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煙,掐滅後撈過寬大的外套穿在身上,拿起了鑰匙。

林織略顯古怪地跟在他的身邊,如果他剛剛沒有看錯的話,情人的底下是不是翹了點?

主要本來那地方也很顯眼,有點變化就更顯眼了。

只是仇或面色坦然,加上已經被衣服遮住,林織也無從追尋。

他倒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所以只是奇怪。

仇或開的是自己的車,上車後先開了瓶礦泉水喝。

他知道自己的精力一向很旺盛,進入性成熟期後,需求量也極大,每晚要衝很久的冷水,要麼就透過訓練發洩出去,每天早上還得進浴室待一個小時才能出門上班,有時候忙了幾天積攢的更是讓他煩不勝煩。

這種事對他來說沒什麼意思,只是獲得機械快感,他沒有想找人的念頭,也沒對人隨便立過,誰知道現在是發什麼瘋。

在身邊青年繫好安全帶後,仇或踩下了油門。

那天是他帶人上門銬的人,自然知道人住哪兒。

不過車卻沒停在林織小區門口,而是在便利店前的停車區,不遠處就是那條死了人的巷子。

“下車。”

仇或拔了鑰匙,讓林織下來。

林織開了車門,跟著人一塊走到了便利店門口。

“那天你在這裡買了一袋啤酒,開了一瓶邊喝邊往前走。”

“對。”

林織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朝著那條幽深的巷子走去。

這條長巷子位於兩個建築群中間,陰影幾乎將光亮遮蔽,哪怕是白日,一眼也似乎望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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