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侯府商隊(1 / 2)

民間對樂安侯絕大多數是親善的,因聽過許多的傳說。

地方上官員對他是唾棄的,因他嚴重違反了宗制祖規。都私下明白皇帝不是不想收拾他,等局勢穩定下來,滿逆和賊寇兩邊情況稍解,便有他的好看。

朱倬紘和朱識鋐也明白,都栓在一起的螞蚱,只好朝西邊關外蹦。

張嫣則看得更透,連一絲幻想都沒有。整個鎮番衛剛經歷了戰火又遭到她強硬的徵繳賦稅,可謂哀鴻遍野。沒錢府軍拿個屁去打,不用解釋,對付窮兇極惡的辦法就是比他們還窮兇極惡。

也作表面文章,涼州城周邊難民也可入衛,條件是成為侯府莊丁或佃農。

毫不手軟。之前在葭州頗多顧忌的‘打土豪,分田地’轟轟烈烈展開,餓你不死,但絕不允許家有存糧。民社食堂很快就開了,旦有敢甩盆砸碗的,不管什麼原因,立馬抓起坐班房。

鐵腕之下豈有完卵,今年往白亭海周邊南遷的部落也遭了殃。

大筆一揮,四稅一的重科。牛羊馬匹嘩啦啦地透過六壩堡往城裡趕,許多窮困牧民要麼遠走他處,要麼乾脆變身耕農或車把式,成了侯府的莊丁。

車把式好,竄鄉過鎮替樂安侯拉各色的東西,商隊上的更是呱呱不得了,除開吃飽還有錢拿。

金秋時節、鶯飛蝶舞,正是一年當中最富足的好景緻。過了長江尤其。

詹捕頭是個非常不錯的實在漢子,隨張珉後期投靠過來後,一路都是勤勤懇懇地認真做事。

他平日裡也喜歡舞槍弄棒,就是不敢殺人。論本事,打個流氓揍揍地痞無賴之類的綽綽有餘,畢竟是捕頭出身。

做夢也沒想到,黃衝竟然會讓自己獨當一面,在葭州時便開始領隊向江南諸省販馬購糧。

剛開始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曉行夜宿。一路穿州過府,侯爺的名帖果然好用。不光安然同行,還順便得了許多的好處。到後來,地方上聽說他是陝西省延安府葭州的,還特別照顧。原是戶部照會地方的文書已經下達。

原本一顆如履薄冰的心,漸漸放開。一來二往的便有駕輕就熟的把握出來。

他沒有經商的經驗,只是路熟。行商,行商。先要懂得如何行路,然後才能買賣經商。自進侯府,除開當初半年隨張珉在臨縣,剩下的時間全在西北至東南的路上,其中南北兩京之間來回最多。

隨道爺等人第二批搬遷至鎮番。地方大人卻少,牛羊遍野。可南方人不喜吃羊,嫌忌羶腥。

還馬好賣。江南的騾馬緊俏得死,一個州府如能湊出五百匹好馬算是富裕。牛羊趕得遠了連路上消耗都不夠,只有馬才有賺頭,再多也不愁銷路。而他現在這支商隊共有四千匹,地地道道的西涼馬。

一府之地往往能銷去數百,而且價格越往南走越高。

這回路線改了,經漢陽、武昌再達黃州,渡河便是九江。到南康過饒州繞道浮樑,最後取道南自隸橫越湖廣按原路返回。

湖廣、江西產糧,而浮樑乃佳瓷產地。為節省路途,另派了人前往江浙收購些棉皮。

牽馬的都是經年老手,每人負責二三十匹完全不需太多操心。再說跟這些人一比,自己根本不會待弄馬。

商隊裡過大半是蒙族、土族、撒拉族及東鄉族人。各族的漢子,歇息下來就喜歡喝酒、摔跤,恰好這兩項也是捕頭的所愛。

幾番較量之後,威望逐漸豎立起來。

如今,大家都覺得他是條漢子。

二老爺還是沒見著樂安侯,趕到小河灘城時恰好黃衝又去了西寧。

可能是出於愧疚或者其它什麼的,張嫣讓人把他安置在一處曾經是富商的宅院中,比成一在葭州的守備府還要寬敞。一家百多號人總算有了處似模似樣的居所,張毅呈從太康伯那探聽得些情況,便偷偷叫人連夜將骨灰匣子埋了。

不過商隊少不得他,往東入京的大道路已經他家五兒子張純儀走了數遭,其他幾個則在照看沿途的驛站。

要上稅,張毅呈當然死活不肯。

還是張國紀做中,最後七說八說,同意每年向侯府貢獻一筆不菲的例錢,驛站的買賣則完全由他說了算。東邊道路雖然好走卻沒什麼利頭,打探回來的訊息倒是眾多。最後,張嫣也只能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只能望老天開眼,連年戰亂之下有多些富人往西邊,也好照顧下這些將死未死的二十幾處驛點。

但誰都曉得,怎麼可能呢?

與還在謀奪藏康地區的固始汗截然不同,葉兒羌領剛剛登基的阿不都拉哈是一位驍勇善戰的王子。

他父親阿杜剌因是拉失德汗的第十二個兒子,割據於阿克蘇、庫爾勒,直到嘉峪關前的廣大地區。四十年前便自立為汗,將葉爾羌硬分成東西兩部。

明廷大部分失地如今都在其手上,還曾經一度攻破嘉峪關,並以動‘聖戰’為口號,帶領人馬擄掠肅州、西寧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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