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漫野朝那婦人行禮,‘多謝嫂子收留。’
婦人熱心的說道:‘謝個甚,誰出門還能把家帶上啊。’
風漫野跟著進了屋才看清,這家境況瞧著也沒有多好。
婦人心細的熱了一些剩飯給風漫野和小世子吃。
當夜婦人把漢子趕去了柴房,留風漫野和小孩子與自己一起睡。”
“噗。”
“噗。”
“噗。”
“這,雖然公公不能算真男人,可這也......”
“杭先生最近的話本越來越離譜了。”
“不過刺激啊。”
“寫得好,當賞。”
杭舒章沒有想到蘇韻香的話本才一上場就已經越了自己。
原來茶客喜歡這個調調啊。
“當夜風漫野摸清了這家的底細,男人叫王永,婦人叫魏春花。
魏春花問風漫野,‘你一個小婦人帶著一個小娃娃要去哪裡?’
‘小婦人原是京城人士,前年嫁去了晉州,原本我夫妻二人開有一個小鋪子,日子勉強過得去。
誰知夫君卻突然病逝,婆家叔伯不容我們孤兒寡母,只好回京投靠父母。
豈料恰逢京城兵亂,父母皆不知去向......’
風漫野說到這裡後頭哽咽再說不下去。
魏春花聽得惋惜,提議道:‘既然妹子你無處可去,不若留在我家可好,對外就說是我家遠房表親。’
風漫野正不知如何是好,聽得這話,當下同意了魏春花的提議。”
“咳咳咳,那這王永不是夜夜戴綠帽?”
“若是後頭這魏春花知曉自己和這麼個人睡了那麼久,心頭膈應不膈應?”
“要說膈應也該王永膈應。”
“不過這不男不女的,也沒多大關係。”
杭舒章不答茶客的這些話語,接著說道:“風漫野故意說得身世悽苦騙得魏春花信任,你當魏春花就是好人了?
這兩日每日都有官兵來搜查要犯,整個村子被擾得雞飛狗跳。
魏春花摸不準是不是因為風漫野招來的,當下覺著這個人危險,可偏又是自己把人留下來的,得找個由頭把她打出去。
沒過得兩日,魏春花就給風漫野說道:‘我瞧你一個人過得甚是悽苦,總在我家待著也不是個事,我給你尋一個吃飯的地方可否?’
風漫野知曉魏春花指定是已經謀劃好了,容不得自己拒絕,於是低頭裝做羞怯模樣說道:‘我已嫁過人,生過孩,誰人能瞧上我?’
魏春花說道:‘瞧得上,瞧得上,是京都裡藍家。’
‘他家是什麼光景?’
魏春花喜氣洋洋的說道:‘藍家啊家大業大的,你去了啊,只管享福,不過,只怕孩子你不能帶去。’
‘這是為何?’風漫野心頭一跳,低聲問道。
‘我與藍家管事說你是個未出閣的女娘,你若是帶個孩子去像什麼樣?’
魏春花瞧著風漫野不放心的樣子,連忙說道:‘姐姐膝下無兒無女,你還怕姐姐我虐著你的兒子麼?我先給你帶一陣,等你在藍家站穩腳跟後,再找個由頭接了小永安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