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衡山派參加武林大會的掌門及門中精銳們便回來了。
他們得知黑衣人襲擊衡山以及張簫援手之事,說什麼也要張簫吃頓飯,好好款待他一番。
他們實在是太熱情了,張簫無論怎麼推都推不掉,沒辦法,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這頓飯。
他實在是怕了這些個門派的齋飯,連點肉都沒有,那還有個什麼吃頭?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衡山派雖傳承自道家的一個支脈,卻是不忌諱葷腥,也不忌諱嫁娶、玩朋友,很多衡山派的人都把自己的媳婦兒、子女、男女相好帶過來吃席了。
張簫不禁問坐在他左手邊的陳婧道:“你們衡山派不是源出道家嗎,怎麼還能吃肉、喝酒、嫁相公、娶媳婦兒、生孩子?”
陳婧是個臉皮很薄的人,一聽他說什麼“嫁相公、娶媳婦兒、生孩子”,頓時羞紅了臉,以為自己的這位西門師兄在暗示什麼。
見陳婧羞答答地不說話,坐在張簫右手邊的劉玄風忙道:“西門少俠有所不知,這道家也分很多派系的,咱們這一派系,不講究什麼忌葷腥、男色、女色。
咱們雖然吃肉、喝酒、嫁相公、娶媳婦兒,但咱們心裡依然有道,依然是虔誠無比的。”
張簫忍俊不禁,心說這怎麼跟前世的段子似的,譬如:
我雖然抽菸、喝酒、賭博、沾花惹草、燙頭、紋身……但我是個好男孩。
我雖然抽菸、喝酒、賭博、給很多人沾惹、燙頭、紋身……但我是個好女孩。
……
當然,心裡雖是這麼想的,但張簫可不能說出來。
他點了點頭,說道:“酒肉穿腸過,道祖心中留,大善、大善!”
劉玄風道:“知我者,西門少俠是也!”說著,雙手舉杯去敬張簫。
張簫忙也雙手舉杯回敬,並把自己的酒杯放低些。
但劉玄風哪裡能讓這位大恩人的酒杯低自己一頭,忙也把自己的酒杯放低。
張簫再低。
劉玄風也再低。
……
“師父、西門師兄,再低你們就到桌子底下去了……”陳婧有些無奈地道。
席上硬菜頗多,什麼紅燒醬肘子、小雞老鷹湯、番茄牛腩鍋、土豆燒排骨………張簫大快朵頤,吃得滿嘴流油。
“真不錯,貴派的伙食真不錯,嗝!”
張簫打了個飽嗝,不時拍拍自己微微鼓起的肚皮。
當晚,張簫便在衡山派歇了。
他剛脫了鞋襪,坐在床邊泡腳時,門外傳來了陳婧溫柔的聲音。
“西門師兄,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陳師妹。”張簫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