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小說:一度君華 小說 作者:一度君華

裕王在第二天駕臨寒府,寒家人受寵若驚,自然是百般款待,無限殷勤。

唐黛本是不願相迎,但好歹她也是裕王親自賜的婚,如今媒人上門,避而不見,實在是有失禮數。她便與寒鋒同往前廳,倒是陪裕王喝茶小聚了片刻。

而傅雲瑤貴為忠義侯愛女,與裕王爺自是熟識的,也便出來陪坐了一陣。裕王待她如侄女,倒是與她話了些家常,甚至替老侯爺捎了些衣物過來,由下人捧給了她。

唐黛不明白為什麼同在長安,三兩刻的路程,傅家送衣物給自己女兒要讓裕王帶過來,但是她自然是不好開口問詢的。

裕王閒坐了一陣便徑自離去,唐黛心中稍安,她甚至覺得裕王是真的放下她了,他紅粉無數,之所以眷顧著她,無非是因為她的心始終不在他身上。他一直認為女人如馬,他喜歡征服它們,關進馬廄。偶爾遇上一匹高傲的,便上了心,不僅要騎上,還得騎得它心甘情願,騎得它瞧見自己就一副奴顏媚骨,騎得它離開自己就得是生不如死。

而如今時日漸長,她也為人婦,他也該失了興趣了。

這麼一想,她略微放心,只是仍記掛著何馨。她這個人絕計談不上高尚,但終究也難免一絲歉疚。

晚間,下人來報,傅雲瑤有些頭疼。寒鋒命下人去請了大夫,寒母將他從凝香園叫了出來,提著他的耳朵將他拎到了寒露齋門口。三角梅攀附而成的拱門之下,紫紅色的落英帶著隆冬的清寒零落一地,暗香隱約。

寒鋒在門前徘徊了好一陣,冬天對於唐黛來說也同樣不是個愉快的季節,她左手的舊疾也經常發作,她雖然極少言語,寒鋒卻能感覺。他恨不能膩在她身邊。

但是傅雲瑤也是他的妻子,是他拜過天地、入過洞房,名媒正娶的妻子。她從旺族千金下嫁到他這書香寒舍,只為了那一本《邪俠》。

寒鋒最終還是踏進了那院落,傅雲瑤看見他簡直是受寵若驚,她躺在床上,對他禮貌性的問候作以近乎木訥的回答。

寒鋒有些害怕面對她,她的目光太過清澈,能照見他自己的影象,他在她床邊的矮凳上坐下來,丫頭們都很識趣地退了下去,房間裡就只剩了兩個人——一對夫妻。

屋子裡烤著火盆,鏤空雕花的香爐裡燃著莫名的香料,許是火盆燒得太旺了,寒鋒覺得悶,他下意識想開窗,才想起傅雲瑤在病中,自是不是吹風的。

他坐了一陣便生去意:“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錦帳中傅雲瑤低喚了聲:“相公。”

他看見她的眼裡,帶著深深的哀傷和濃烈的依戀。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神思不屬,傅雲瑤握了他的手,她的手真的太小巧,連指腹的面板都嬌嫩光潔。

房間裡太靜,寒鋒覺得喉頭髮緊,他喉節微動,口中發乾,思維有些散亂,他甚至看見傅雲瑤微開的領口,露出一片如絲如緞的肌膚,和一條頗深的溝壑。

他覺得自己的目光彷彿沉淪在那溝壑中間的陰影裡,小腹彷彿著了火,寒鋒覺得自己一定是著了魔了,他想他必須離開這裡。

去……對,去袋子那裡,她現在肯定在等他。

他不斷地跟自己說話,腿卻邁不出去,他的目光依然在那條若隱若現的乳/溝處膠著難移。傅雲瑤似也察覺了他注意力所集中的地方,她臉上亦如醉酒的陀紅:“相公……”

她起身,絲被滑落,露出月白色繡寒梅肚兜包裹著的玲瓏身段,那是一個十六歲女子的美,如同含苞待放的蕾。

她起身擁抱他,背部的肌膚幾近全裸,寒鋒感覺到自己的手,失去控制地落在那一大片柔滑的肌膚上,傅雲瑤腮如染霞,她退後幾步,只稍一用力,已經扯著寒鋒倒在榻上。

十六歲的處子,對情慾的抵抗要強很多,她撇了一眼暗香嫋嫋的香爐,緊張而期待。他現在就在她身上,如此親密地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她摸索著扯落他的衣物,露出蜜色的肌膚,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前、小腹,她看不見他的容顏。

但是她是甜蜜的,這是她想要的男人,她還記得《邪俠》之下,在她安慰的評論下,那行蒼勁有力地回覆:吾心無愧,不懼是非。

他迫不及待地進入她,痛感傳來,她輕呼了聲,終是咬緊了銀牙,屋子裡的溫度確實太高了,相貼處的肌膚汗溼了一片,他把住她的腰,馳騁在她身上,那力度似乎想將她就此揉碎一樣。

他的汗珠滴落在她胸前,傅雲瑤伸手輕觸他的臉龐,那英俊的面容已被欲/望覆蓋。

滿室春/色。

唐黛睡著了,被簷外雨聲驚醒。醒來時習慣性地側身擁抱,卻發現床的另一邊空無一人。這是成親三個多月後,寒鋒第一晚沒有睡在她身邊。

唐黛一直很討厭疑神疑鬼的女人,於是她只是想爬起來想喝口水。還沒有摸到火摺子,她已經感覺不對——她的床前站著一個人。

唐黛怔了一下,試探性地喚了一聲:“寒鋒?”

面前人不說話,半晌唐黛的眼睛努力適應了黑暗,隱約看到床前人的輪廓,卻是心中狂跳,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王爺?”

裕王其實已經站了挺久,他本意是來驗收寒露齋傅雲瑤的成果的。本來這事兒讓一直暗跟著唐黛的葉獨城去辦就行,但這次他卻有些不放心了——上次唐黛和寒鋒順利洞房的事,他已經開始懷疑葉獨城的效率。

話他是如此對自己說的,但是究竟為著什麼而來,他自己心裡也沒底。本意是路過這裡,順便過來看看唐黛——他孟浪慣了,並不覺得半夜翻窗入女子臥室有何不妥,他只告訴自己他看看就走。

只是這一看就挺久,到唐黛醒過來,並且認出了他。

她害怕,儘管那聲音強作了鎮定,他還是聽得真切。心中突然不悅,對這種想方設想的逃離疏遠,久積的不滿終是爆發出來:“你還認得本王嗎?”

黑暗讓人恐懼,唐黛生怕他下一步動作,戒備地往榻裡縮了縮:“王爺這說得什麼話,小民……小民對王爺的恩德,銘感五內。”

裕王怎會看不出她的小動作,他突然恨極了這陽奉陰違,伸手去扯她捂得死死的被子。唐黛驚駭,聲音都帶著顫:“王爺,王爺別這樣……”

沈裕的初衷其實確實不想做什麼,但是這時候她的抗拒,她的軟語相求,他魔症了般將她的被子扯下來,她一直穿不慣肚兜,身上棉布的睡衣很是寬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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