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脖子上更近的冷意,聽到了耳邊司禎的聲音:「說吧,為什麼要把自己和狐狸都捆起來。」
「為什麼讓我二選一。」
佘年濃烈而苦澀的情感滾了幾番,最後頹然停在了原地。
一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的感情堵住了他的喉嚨,最後他沉默著,一言不發。
他眼睛看著自己和司禎交織的衣袖,滿目喜慶的顏色,可那始終被壓抑著的感情淋過雨一樣,褪色發黴,拿不出手。
良久,他感覺那無情的,把他和司禎的距離隔開的冷意消失了。
司禎把劍拿走了。
於是佘年又抬起了眼睛。
司禎沒有看佘年的眼睛,她看著的是他的嘴。
他的唇形很好看,甚至能隱約看到唇珠的形狀,讓人想一口咬掉。
他的唇色也比往日更鮮艷一些,像是塗了口脂,卻一點都不顯女氣。
倒真的像要出嫁的娘了。
鬼使神差地,司禎伸出手,用指腹重重壓在了佘年的嘴巴上。
於是那過分好看的顏色就被抹出了唇外,像是被凌虐一般。
司禎終於滿意了,粲然一笑。
佘年看著司禎臉上,因為弄花他的口脂而露出的笑容,只覺得嘴唇發乾。
他忽略了還落在自己唇畔的手,抿唇舔了舔乾澀的嘴角。
濕潤觸感讓司禎心底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小貓伸出了不怎麼鋒利的爪子,往她心上撓了一下。
於是抹上了顏色的手指撫上了佘年最脆弱的喉結,徘徊猶疑著。
纖細的指尖壓在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佘年吞吞口水,喉結滾動,司禎的手也就跟著摸索,像是在玩什麼貓抓老鼠的遊戲。
「為什麼要抗拒和我講話?」
司禎的手點在喉結上,如果對面的人再繼續保持沉默,那就把手下的東西捏碎。
看著佘年脖子上還沒有淡褪的掐痕,詭異的興奮感爬上了她的身體。
從剛進來的那瞬間她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跡。
也好像只能看到這個。
沒辦法,這真的是太吸引她的眼球了,他的眼睛裡有楚楚可憐的光,光裡全都是她,這讓她心裡有一個很小的角落慢慢塌陷。
他的衣服也被扯地很亂,隱約可看到緊實的線條,只要她再扯一點,就能看到自己喜歡的顏色。
他甚至是被捆起來的,她能想像得到衣服下被緊緊勒住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和手腕一樣的紅痕。
如果這痕跡是她弄出來的,就更好了。
司禎揮手把佘年身上的繩子給震斷,僅僅靠著一隻手就捏住了他的命門。
她手下的喉結在震顫。
「我……」
最後又歸於平靜。
司禎像是耐心誘捕獵物的最佳獵手:「你什麼?」
她一步步引導著:「抬起眼睛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