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大廳。
南宮父生氣地指著網上的頭條新聞,“這都什麼事,你看看這都什麼事!”
他中意的兒媳婦只有鳳清時一個,雖然為人冷情了些,可是處事作風成熟穩重,給人一副大家閨女,貴族名媛的感覺,而新聞上拍的南宮餞情人,一看就是白蓮花的樣子,美則美矣,卻沒有大家的那份風範。
南宮母一接到訊息,也是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三日後就要和自己的兒子結婚,簡直是荒唐至極。
“賤賤那小子太敷衍了,連和我們商量都不商量,就這樣的貨色,想進南宮家的大門,門都沒有!”南宮母就差破口大罵,公務上她可以不問南宮餞,但是婚姻大事,必須要經過他們的同意。
“都是你養的好兒子!”南宮父氣憤地指著南宮母的頭,“看看都是什麼事!我一輩子的好名聲都被他敗壞了去。”
他不是一個在乎門當戶對的父親,可是最起碼要拿得出手,出去好和別人炫耀兒媳,而這個兒媳就是一問三不知,根本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
“我養的好兒子?”南宮母一把打掉他的手指,“呵,如今兒子不聽我的,丈夫埋怨我,南宮伍!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南宮母哭泣起來,端莊的妝容一時花了去,南宮父這才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什麼,趕忙胡了自己一耳光,“我剛剛就是嘴快,沒有那樣的意思。”
“嘴快,不還是想埋怨我,”南宮母得理不饒人起來,將頭一扭,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南宮父急了,“沒有沒有,沒有半點埋怨夫人的意思,都怪兒子不爭氣,夫人英明神武。”
“你都說兒子不爭氣了,還不是埋怨我。”南宮母白眼。
南宮父一臉挫敗,輕輕將她摟在懷裡,“都怪我,是我沒教好兒子,子不教,父之過。”
好好的鳳家小姐不娶,偏偏娶一個籍籍無名的女人,南宮父不免嘆氣,是他沒有把優良的基因傳給兒子。
“是怪你,”南宮母從他懷裡抬起頭,埋怨道,“如果不是你從小就對他那麼嚴格,讓他接受各種訓練,兒子也不會悶騷,不招小女生喜歡。”
南宮餞一回來就看到父母打情罵俏不說,還聽母親說自己悶騷,原來在自家父母眼中,他就是這樣的存在。
“母親,”南宮餞幽幽開口,有些幽怨地看向南宮母。
“你還有臉回來!”南宮父怒,鐵血冰冷的氣息襲向南宮餞,他也是在軍營摸爬滾打了十幾年,血氣方剛。
“這是我家,”南宮餞淡淡道,隨意找了個位置做下來。
南宮父冷哼,對於這個兒子他真是沒辦法,自從現南宮餞變得冷冰冰後,他們父子倆就沒有好好說過話,他時常在想自己是不是真做錯了,當初應該讓他和普通人一樣上學,不應該對他那麼苛刻。
“結婚的事你總要和我們商量一下吧,你一聲不吭的宣佈結婚,我和你母親連點反應都沒有,網上到處都在傳你包養情人的訊息,這樣下去,我們軍門世家的名聲豈不是要敗壞得徹底。”南宮父生氣,不管怎麼說,結婚這事都該提前和他們說說才是。
南宮餞揉了揉額頭,網上的訊息他也不清楚,知道這事的只有君長安和鳳清時,君長安已經被他扔出鳳城,鳳清時!南宮餞握緊拳頭,這女人自己不好過也帶上他。
“你幹什麼去?”南宮父叫住想要離開的南宮餞,“現在記者都把我們家門口堵嚴了,你還想做什麼去!”
南宮餞回頭,“找人算賬!”
這件事除了鳳清時他想不到會有誰刻意傳出去,農甜早就被九黎帶走了,為防止算摳,還特意給九黎打電話,確定農甜一直待在房裡,並沒有出去過。
那麼問題來了,鳳清時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南宮父在後面只能乾生氣,兒子和他們做父母的不親近,一心只有公務,什麼事都不和他們說,也只能無奈地看著南宮餞走遠。
“或許我當初真的做錯了,”南宮父疲憊道,身為父親,他確實沒有做到一個父親該有的樣子。
南宮母上前,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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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家,南宮餞看著來開門的沈佑,不爽地瞪過去,“開門!我找鳳清時有事!”
“我家小姐已經睡了,”沈佑沒好氣地搬了個椅子過來,好整以暇地坐到上面。
南宮餞現在在鐵門外,所以這次沈佑並不怕他,別墅四周都有自衛系統,大鐵門也有上方是直挺挺的尖刃,所以沈佑並不擔心南宮餞會闖進來。
“夜色已深,南宮隊長還是早些回去的好,”沈佑打了個哈欠,任誰大半夜被人打攪了睡覺都不會有好心情。
南宮餞眸色漸深,每次他出現在鳳家,總有個沈佑出來搗亂,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可惜是個不招人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