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陽壽換的公主命 第55節(2 / 2)

姬宴平事無鉅細過問心愛的馬兒,好半天沒捨得回頭,阿四隻好讓宮人先扶著自己下馬,順帶讓人把這匹被姬宴平冷落的矮腳馬帶回去,喂點好的草料。

這匹大宛馬已經和姬宴平很熟悉了,姬宴平不用多做準備,輕鬆躍上馬背。她至少還因為愛馬沒忘記自家的妹妹,在宮人慾言又止的神情中抱阿四在懷,得意地說:“騎小馬兜圈多沒意思,阿姊帶你兜風去。得抓緊時間,不然過會兒就有人來找我們了。”

阿四滿臉複雜地窩在姬宴平懷裡,明知早好幾年前姬宴平就是騎馬的好手,但感受到姬宴平這種肉眼可見的狂熱,確實會讓人對自己的安危有所擔憂。

甚至於,阿四不用猜,都篤定這個即將趕到的人一定是齊王阿姨。

齊王這麼多年沒能修成仙,姬宴平真是功不可沒啊……

這匹汗血寶馬不負盛名,幾個呼吸間從慢走到小跑、再到飛奔,阿四捱了兩下顛簸,還沒來得及大喊救命,風從臉側呼嘯而過,姬宴平已經完全沉浸在賓士的快感中。

漸漸的,阿四也能體會到那種飛奔的快了,周圍的一切景物都在迅速劃過,所有的東西都被甩在腦後,淋漓盡致的痛快。

遠處的喧鬧聲傳來,姬宴平立刻收緊韁繩,發出停止的口令。皇帝舉辦宴會是為將自己對閔明月的重視廣而告之,實際上這頓飯不會太久。宴散後,官員們成群結隊地往外走,聲響也越發大了。

宮人急得一擁而上,姬宴平將略有些暈乎的阿四放下地面,拍拍馬背:“差不多了,你們將它帶回去吧,動作快些,別和清暉閣出來的官員們撞上了。”

姬宴平拿捏時間恰到好處,等毬場中的馬兒離開,姊妹倆剛剛走到毬場外面,齊王的身影已經在阿四的視線範圍內了。阿四被姬宴平抱著,大大方方地向丹陽閣的方向去,半點不在路上停留,絕不給齊王抓包的機會。

不管齊王如何做想,阿四有些疑惑姬宴平今夜的舉動:“阿姊今天帶我提早出來,就是為了帶我騎馬?”

“我是想看看,今日帶你騎馬會受什麼罰,差不多就能知道帶你去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會有什麼後果了。”姬宴平快步拐入轉角,而後奔跑起來。

原來阿姊今天的舉動都是為了帶她出去玩!

在阿四深深的感動中,姬宴平趕在齊王來到丹陽閣之前,和阿四一起泡進浴池裡。

齊王再生氣也不好把女兒從浴池裡揪出來教訓,沉著臉和宮人問了幾句今夜的事,給姬宴平留下一句:“讓三娘明日來見我!”

姬宴平愜意地泡在水池裡,聽宮人戰戰兢兢地轉達齊王的意思,她完全不當一回事,轉頭和阿四說:“那匹大宛馬真俊俏啊,金色的鬃毛,在太陽底下跑起來不知多亮眼。生氣時也漂亮,嘶鳴聲高昂……”

從很小的時候起,姬宴平就熱衷於帶阿四出門,這是為什麼呢?

聽了阿四的疑問,姬宴平也沒能結束對大宛馬的暢想,“給馬兒洗澡……刷馬也是很有趣的,能很快地加深人和馬的感情。”

阿四隻能獨自沉思:一起做壞事的小夥伴,感情升溫確實要比干正事來得快。

第87章

阿四一覺睡醒時, 臥榻之側已然無人。

照常梳洗穿戴後,阿四才想起,昨天是和姬宴平一起睡的, 怎麼一大早起來, 人就不見了?

垂珠笑,“天矇矇亮, 大王就醒了, 走時不許我們叫醒四娘呢。”各宮門初開, 姬宴平就趕著出宮回府, 生怕被親孃逮住遭一段家法,她是逃慣了的, 宮人也都不見怪了。

“齊王阿姨怪辛苦的, 也不知道抓到人了沒有。”阿四眨巴眼想了一會兒, 沒記起來昨天姬宴平到底有沒有答應要帶她出去玩。好似句句都在說要去,但沒一句準話。

今早是繡虎送姬宴平出門的,她知道:“晨光熹微, 正是齊王早課,宋大王是掐著點離開的,碰上入宮朝會的楚王, 彼此有說有笑的。”

皇子成年封爵開府之後,每月的大朝會也是不能走脫的, 姬宴平也不能避免。滿宮上下,能清清靜靜睡到這個點的,也就只有阿四一個孩童。

雖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但作為最小的那個孩子, 實在是有些好處在身上的,比如可以在全家工作時用膳。

阿四吃飽喝足, 一路走到校場打一套拳熱身,不久後林師傅姍姍來遲。午時回丹陽閣吃過一頓茶點,再小歇半個時辰,又到弘文館處接受謝大學士的悉心教誨。

申時中,也就是下午四點,阿四和伴讀一起從課堂裡走出來。假如皇帝那邊不傳她去一起吃飯,那麼一天裡真正完全屬於阿四的時間從現在開始了。

換句話說,快樂的傍晚剛剛開始。阿四被師傅們用盡全力傳輸過知識的腦子微微發脹,癱倒在榻上,滿腦子都是怎麼減輕自己沉重的習作負擔。

每當阿四學習倦怠,想要逃避師傅們沉重的關愛的時候,她都會像這樣躺在美人榻上,雙眼發飄地盯著屋頂。

柳娘瞅一眼垂珠提前記下的文章要求和一疊並不算多的習字,她慢騰騰地坐到阿四的手邊,摸摸阿四出汗的額頭,“怎麼了?這點東西,很快就能寫完的。”

阿四很不高興,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可我不想寫,我只想出門痛痛快快的玩,謝師傅上課時講的東西我都記住了,為什麼還要寫這些?反正我又用不著科舉入仕。”

每日絞盡腦汁找點東西寫出來也是很費勁兒的,曉說裙⑤24九0八1九②每日更新,歡迎加入明明之前看阿姊們都寫的很輕鬆,到了自己頭上才曉得有多麻煩。

她要先按照謝大學士佈置的題目選出一個大差不差的道理,再依照道理去翻閱相關的典籍,還要結合自己的感想寫出一篇言之有物的文章。即使不限字數,這對七歲的寶寶來說,也太過為難了。

柳娘笑道:“要是四娘真不願意,不寫也就是了,可你分明是想著寫又懶得寫才這樣的不樂。謝大學士家學淵源,她們一家子打小就是這麼學的,不怪四娘,真不想寫,今兒就出去玩吧。”

“那剩下的習作怎麼辦呢?”阿四被戳中心底的小想法,反倒更放不下課業了,“到時候阿鶴她們都交上去了,唯獨我兩手空空,多丟面呀。”

小小年紀,倒很在乎臉面。或許正是年紀還小,才這樣臉皮薄。

朝中混了數十年的人,除了那些老頑固,像柳娘之流,不說有唾面自乾的臉皮,平日裡吵起架、遭兩句責罵怨懟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柳娘指出那疊描紅的缺漏:“我瞧著多少是有部分習作已經交給其他小娘子、小郎們寫了,不如一併散出去,總歸都會替四娘瞞著的。”

阿四才不上當,哼哼道:“人人都是家裡的寶貝,我身邊有柳娘,她們也各有長輩看顧。偶爾幫我寫一寫或許還成,時間一長,遲早要被大人們看穿,捅到謝師傅那裡去的。而且,自從上回讓閔玄璧幫我習字的事兒傳出去了,謝師傅的習作越釋出置多了,這樣下去,遲早有一日所有人都得幫著我寫了。”

再說了,滿屋子人竟只有阿四一筆字寫得最難看,真是不明白,怎麼半路出家的回鶻小王子阿史那舍爾也能寫一筆能見人的字了?

真是奇怪。

“竟還有這樣的事?”柳娘驚訝地發現謝大學士整治學生的手段更上一層樓了,可見是遭了姬宴平和姬祈這樣的“壞學生”後,謝大學士對阿四這樣瞧著淘氣、實則好說話的學生是下了大力氣的。

柳娘從宮人手裡接過蜜餞放在阿四的手邊,心疼地要給阿四補補,“我回頭就往門下省問一問,一定是弘文館的近來的事兒太少了,叫謝大學士太過清閒,修修史書、校正圖籍,也好讓大學士找點事做。”

阿四小腦袋登時抬起,腿不酸、手不累,摸來蜜餞吃了,含糊地說:“可不是麼,謝師傅就是太清閒了,正事半點沒有,整日盯著我,害得我學了翻牆的手藝還沒順當地使過。”

柳娘不懂阿四對翻牆逃學的執念,勸說:“牆高危險,四娘從門走就是了。”

阿四沒法和柳娘說清楚這是上輩子乖乖上學的執念,於是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三姊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要不我還是早點寫完習作,萬一阿姊等會就來帶我走,出去玩還不寫習作,容易挨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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