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厲封霆輕輕的颳了一下她鼻子，“你只要做你自己，不需要討任何人的歡喜。”
司小暖眼眶微紅，點了點頭。
厲封霆知道他的小女孩受委屈了。
他可以帶著她一走了之，可他也清楚，小女孩的心思敏感，怕他夾在中間難做。他要是真走了，她又該自己在心裡愧疚。
到了吃飯的時間，厲於紅和沈念之走下來，二人有說有笑的。
飯桌上，厲於紅坐在主席，沈念之坐在右邊。
厲封霆帶著司小暖坐在了左邊。
厲於紅給沈念之夾著菜，“念之，你太瘦了，多吃點，這是你最愛吃的菜，我讓劉嬸特意做的。”
沈念之又給厲封霆夾菜，“封霆哥哥，我記得這個是你最喜歡吃的菜，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
不等沈念之說完，厲封霆乾脆道“不記得。”
隨即，他不動神色的把菜夾給了司小暖，“多吃點，對孩子好。”
厲於紅一愣，沈念之更是一愣。
“孩子，什麼孩子？”厲於紅急聲問道。
“暖暖懷孕了。”厲封霆淡道，隨即加了一句，“我的。”
厲於紅冰冷的視線，隨即多了幾分無奈。
沈念之直接氣紅了眼，“封霆哥哥，你明明說過要娶我的。你要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別後悔。”
“我最厭惡被人威脅。”厲封霆幽深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沈念之，“五年前，你已經威脅過一次了，五年後，我不會再讓你有這個機會。誰要是敢動暖暖，我不介意多收購一家公司。”
沈念之瞪大的眼睛，今天剛做的指甲微微蜷縮在掌心，怒而不敢。
確實，如今的北辰，早已不是沈家可以威脅的。
“伯母，封霆哥哥他……”沈念之轉頭找厲於紅求救。
厲於紅聽到孩子都有了，現在還有點恍惚。
她沒能給厲封霆一個完整的家，導致厲封霆年少叛逆期的固執自閉的性格。一直是她心裡的疙瘩，她不可能讓下下輩重蹈覆轍。
厲於紅嘆了口氣，“念之，既然他們孩子都有了，你也就死了這條心吧。”
司小暖一直低著頭的微微一抬，暗淡的星眸亮了幾分。
沈念之哭著喊道“伯母，我也可以生孩子，我也可以給封霆哥哥生。”
“念之。”厲於紅重聲念著她的名字，是在提醒她，注意場合注意分寸。
沈念之多少是個大家閨秀，在厲於紅這樣的長輩面前，總是心裡在聲嘶力竭，此刻也只能剋制。
“伯母，我想起工作還有點事，我先走了。”沈念之拿起包，捂著臉，倉皇而逃。
司小暖摸了摸肚子，這大概就叫……母憑子貴？
不過，司小暖還是打從心裡希望能讓厲於紅能真心實意的接受她的人。
吃完飯，厲於紅也不再刁難司小暖，甚至提醒了司小暖很多懷孕初期要注意的事情，隨即把厲封霆叫上樓聊聊。
司小暖一個人在莊園裡漫無目的的走著，身後跟著菲傭。
不知道過了多久，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司小暖回頭就看見厲封霆朝她一步一步走來，突然，好似畫面和記憶重疊。
幾年前，那個話少固執的少年從梧桐樹下朝她跑來，叫她，“司小暖，你不可以跟除了我以外的男生走的太近，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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