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佩斯神父不相信,校长把他拉了回去可能又在商讨。”
邵廷采摇头道。
“铁造的船能浮在水上?”
戴有祺也是吃了一惊。
和传教士们朝夕相处,他们也懂得了浮力公式,但铁船能浮起来,他们还是将信将疑。
“铁船能不能浮起来,只要让铁厂做个小的模型,试一下便知。
麻烦在于,那么大的船,要费多少铁?怎么样连起来?能不能造出来?”
邵廷采恍恍惚惚道。
……………………
王和垚喜欢学堂,他也不时会住在这里,一来这里和军营毗邻,二来他是个单身汉,来去自由。
最重要的是,他喜欢和学生们待在一起。
早上和学生们一起起床,跑步、走队列,不时还会亲自上课,授业解惑。
作为杭州学堂的“校长”
,他有一间带寝室的办公室,门上还挂着一个“王和垚先生”
的牌子。
他从不以“校长”
自居,但学生们见到他,都会恭恭敬敬称呼他一声“校长”
,或“先生”
。
天气酷热,学堂的训练课,一般在早上,或是申时后,以避免温度太高中暑。
但学堂毫无遮掩的操场上,依然热浪滚滚。
随着教官们的口号声不断传来,学生们手里拿着长枪,步骤一致,进行着操练。
随着操练的进行,他们稚嫩的脸上大汗淋漓,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流下。
“将军,这样操练,是不是太狠了?”
操场边上,树荫下的屈大均看的仔细,油然一句。
树下都觉得热,更不用说太阳底下了。
这些学生一个个神情肃然,一板一眼,和军营中的兵卒如出一辙。
事实上,杭州学堂中的军事教官都是来自武备学堂,二者相邻,来去倒是方便。
“这点狠都吃不了,怎么吃生活的苦?”
王和垚悠悠一句。
杭州学堂,是来让少年们怎么成才的,不是让他们来享福的。
他总不能把这些少年,当后世的那些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养吧。
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不应该是那个颓丧样。
屈大均苦笑,随即摇头。
“将军,你这是把学生们,当兵卒操练啊!”
中华礼仪之邦,怎么能舍文教而强武力?
“我说是为了弘扬中华铁血之气,以免五胡乱华的乱世出现,以免元清汉人两次失了天下,你信吗?”
王和垚笑道:“屈先生,你或许不服,但你饱读诗书,亡国奴的滋味,你应该不陌生吧。”
“将军,如果是培养兵卒,加入军中,倒也没什么。
但如果将来他们散入民间,这些操练有利有弊。”
屈大均始终觉得,学堂中阳刚之气太盛,缺了些儒雅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