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学堂,不仅仅是为了培养学生的尚武精神,也会为将来的整个民生注入活力。”
王和垚指着操场上的学生:“如今的世道是个什么样子,官员是什么德行,你也清楚。
我之所以创办杭州学堂,除了让他们能为将来所用,也是为了培养更好的官府官员,加以律法约束。”
没有礼义廉耻,只会做官。
这样的官员,还算是官员吗?
“将军,你用心良苦,希望他们将来能为所用吧。”
屈大均眼神复杂。
你老人家倒是用心良苦,你就不怕功败垂成,化为泡影吗?
“刺!
收!”
二人说话的时候,操场上教官的声音再度响起,所有学生一起一刺一收,虽是年纪不大,未曾披甲,但声势迫人,让屈大均心头凛然。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接奔赴沙场,都不用再操练了。
目光转向另外一处场地,一队学生正在木马上练习上下,不避炎热。
这是在操练上马下马,为后面练习马术做准备。
一切,都和军营中一模一样,无缝衔接。
“屈先生,放心吧。
他们的将来,必会让你大吃一惊!”
王和垚油然一句。
相对于民间百姓大多不识字的现状,学堂中一天六节课,只有一节课是军事训练课。
也由此可以看出,王和垚对学生们的教育,还是偏向于“文教”
。
“在杭州学堂,犹如军营一样。
那些懒惰、自私、懦弱的坏毛病,都会随着学堂的教育被除去。
反之,他们会变的吃苦耐劳,懂得服从和纪律,会用脑子去想。
也许有一天,他们就会改变这个时代。”
王和垚继续道,让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
“会成为你心中改变世界的希望。”
屈大均看着操练的学生们,皱眉道:“一旦开学,学生人数会暴增,钱粮开销也是巨大。
如此下去,恐怕负担不小。”
光是军中子弟,至少也是上千人,再加上杭州府普通人家子弟,学校的学生,恐怕是天文数字。
对于杭州官府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负担。
“只是办学堂而已,不至于会破产。”
王和垚头大,忽然又想起了那些乞丐来。
“屈先生,有这么多无父无母的孩子吗?”
无父无母的孩子,意味着开销都要杭州官府负担。
“战事不断,无法估量。”
屈大均摇头:“世道不好,有些父母不和子女相认,让他们进学堂,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挨饿,学堂难道可以置之不理?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会舍弃儿女?下官只是有些疑惑,学堂中女子的数量,似乎太少了。”
学堂中的女子数量,不过三四百人,要远远少于男子的一千六七。
“屈先生,你有何发现?”
王和垚微微一怔。
重男轻女,自古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