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撒潑

捱了窩心腳的小丫頭捂著胸口出了正屋,心頭憋屈的狠了,一左『性』便要往福安堂一角,本安置著有些野趣的井裡投,想著活著被欺辱,便是連早早亡故的父母家人都被辱罵,還不如死了去,至少可以給徐劉氏那老妖婆添些晦氣。

才要往井裡跳,已有眼尖的婆子一把將其薅了回來,摟著她撫慰了一場,又道“你死都不怕,我這裡有件好事兒,那老妖婆知道了保管扎翅,到時候自有相爺和夫人收拾她。”

福安堂裡的丫頭婆子被徐劉氏磋磨的不在少數,這婆子便是其一,這是藉著這小丫頭給徐劉氏添堵呢,當下便將徐思雅被關柴房的事告訴了她。

小丫頭擦了一把淚,咬牙道“真是報應不爽!橫豎活不下去了,媽媽也不用言語激我,我心中恨毒了她,便是真揪了那豺狼的尾巴又如何?!”

透訊息的婆子心思被看破,臉『色』青白很是尷尬,小丫頭也不管她,徑直往正堂去了。

果然,片刻後屋裡頭耳光聲響起,隨後便是徐劉氏叫天罵地的嚎聲,腳板子啪踏作響的便衝出了院子。

柴房裡,又凍又餓又怕又恨的捱了一晚上,才靠著還算乾淨的門板『迷』瞪著的徐思雅,很快便被自家老孃的呼喝斥罵聲驚醒了。

“天殺的呦,咱們母女倆怎地就這般命苦,竟被困在這丞相府遭這偌大的罪過?”徐劉氏心裡頭虛,這臉面上便愈的撐的足,似受到天大委屈般的又叫又罵。

她還知道寧宴清得罪不得,不乾不淨的言語便全往師攸寧身上招呼,說的倒也隱晦,只罵道“說是那大家的小姐,進府後便又是當家作主的『奶』『奶』,可偏生心腸歹毒的越過蛇蠍,若是嫌棄我們母女吃空了府裡的糧食便直說,可何必這般作踐我的女兒,越要逮著小的『逼』死老的嗎?”

她一邊罵著,一邊坐在柴房門前哀嚎,守門的護衛躲閃不及都被她連抓帶撓收拾的不輕,只不遠不近的避開。

可也奇怪,徐劉氏胖墩墩的腰身撲到了柴房門上,可也不求著人開鎖,只一個勁兒的將動靜往大了鬧,越是府裡的下人圍著看熱鬧,她鬧的越兇。

柴房裡頭徐思雅有心說話,至少甭叫老孃這般渾鬧,鬧的愈兇恐怕丞相表兄愈厭惡她,可是隔著門板,外頭老孃的響動又大,竟連遞個話都不能,只又氣又急,恨不能昏過去。

“頭兒,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老太太,她到底要幹什麼呀?”守門的護衛是何裡的手下,湊近了他問。

何裡掃一眼越聚越多,看熱鬧看的很有些滋味的下人們,嫌惡道“許是想將事情鬧大。”

“可這事兒相爺和夫人不是都知道嗎,還能往哪裡鬧大?”護衛頂瞧不上徐劉氏母女,在相府蹭吃蹭喝也便罷了,連吃帶拿不算,還嫌棄起做主人的了,沒這麼黑心爛肺的。

何裡眼眸一亮,心底便轉過彎兒來了“她指桑罵槐的說夫人不賢,可卻不說相爺半個不字,想來是不知相爺知道這事,指望著鬧到相爺跟前,讓夫人吃虧呢。”

何裡還真猜著了,徐劉氏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她是知道做丞相的外甥如今修養在家,將人鬧騰出來看看她的慘狀,做小輩的總不好太為難長輩,再者當官的好臉面,沒準她和女兒依舊能好生生的待在府裡,再不濟攥著些銀錢走也行。

卻說看熱鬧的下人們不嫌事大,討論的動靜也不小,也有那糊塗的,看徐劉氏唱唸做打的為著被關著的女兒,言語間便有些同情。

可同情了不幾句,便有知道昨夜徐思雅這個表小姐做下何等事的下人分說真相,十傳百的,下人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倒全是帶著鄙夷的了。

“你們這群天殺的狗才,老孃在落魄可還是丞相的姨母,還不快去叫個能主事的來!”徐劉氏憤恨的對指指點點看著她嬉笑的下人道。

她的話自然是沒人聽的,平日裡擺老夫人的款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廚房、灑掃、賬房,就沒有哪出不被徐劉氏罵過的,這會兒大夥兒看笑話還來不及呢。

師攸寧陪著徐氏的老族長走了一趟福安堂,見著人不在,又帶著老族長往柴房這頭走,路上挺含蓄的將徐劉氏母女這半年的折騰,以及如今徐思雅被關柴房的緣由說了說。

可她說的含蓄,還有伶俐的紅楓跟著呢,氣憤的將徐劉氏母女胡作非為的混賬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老族長徐有快六十的人了,算起來還是徐劉氏去世丈夫的六叔,聽這話臊的滿面通紅。

可他年紀這般大本就是個愛攬權的,明知道徐劉氏在鄉下的時候便潑辣的很,還暗示其母女上京城尋人,便是要家族裡與丞相府扯上關係,如今哪裡肯輕易放棄,只道“二丫的娘年輕時便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年紀大了也難改,倒是讓你們這些晚輩都擔待了。”

師攸寧唇角微翹,又是一個拿長輩帽子壓人的。

雖說寧宴清隱姓埋名的時候掛在了徐氏族裡,可這些年徐氏一族可是半點關照也無,眼見寧宴清做官了又貼上來,後來又鼓動徐劉氏投親,真是再無恥也沒有,她這次還真就不擔待了。

紅楓聽著氣憤,小聲嘀咕道“老夫人不在了,咱們相爺和夫人孝順,這才當長輩敬了,還真以為自己是老祖宗了,作威作福個沒完,再大的情分也耗光了!”

“紅楓,住口!”師攸寧呵斥道,卻是給了這丫頭一個讚賞的眼神。

紅楓是步府裡出來的丫頭,步府素來家風清正,丫頭哪裡是會在主子們說話的時候隨意含沙『射』影的口出怨懟之語,可有些話師攸寧不好說,只得紅楓來了。

果然,本來在羞憤之餘還對師攸寧這個相府女主人起了不滿之意的老族長,聽到“再大的情分”都耗光的時候,便有些氣虛起來。

徐有思量著,徐長庚是徐家的子弟不錯,可他考秀才那年,族中有人欺他們孤兒寡母的強佔了他家的地,徐長庚的母親也因此氣病,沒多久便去了。

那時候族裡頭可沒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後來徐長庚一路考到了狀元,可自始至終對族裡也淡漠的很,這才是族裡對其又巴結又懼怕的緣故。

那自己該怎麼辦呢,徐劉氏留在這裡,看樣子不但不能緩和關係,還是個拼命結仇的,徐有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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