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曲萌擺擺手，搖頭拒絕。
“你教不教？”顧言之冷笑一聲，揪住她的衣帽往後拽，使得帽領子直接勒扯住她的脖子，整個人往後仰。
“松…鬆手。”曲萌依靠雙手拉住衣帽鬆緊繩來調節解救自己。總之，她被勒扯的很難受。
偏偏這個顧言之還很調皮地拽著她的衣帽左右亂晃。
“還沒完了是吧？！”
曲萌不知哪來的力氣，生氣地轉身重重拍打了他一下，使他鬆手。然後調整呼吸，面紅盛怒地邊整理衣帽邊瞪著他。
顧言之整以暇注視著她。
“你也知道難受？”顧言之扯了扯唇斜眼看她。
意思另有所指，只不過曲萌沒理解到。
“你勒扯住我脖子能不難受？你自己試試！”曲萌沒好氣，怒氣不減。
“呵。”又是一聲歪頭輕笑。
隨性的卻又耿耿於懷的。
接著，顧言之的目光又落在她臉上，這回是直接的，熱切的，認真的。
微微上翹的濃密呆毛卷型和一身隨意敞開未拉式的校服穿搭，顯露著他這個年紀的散漫和自由，青春和任性。
卻與他此時此刻落在曲萌身上認真炙熱的目光形成鮮明對比反差。
他本該不在乎，本該吊兒郎當痞氣頑劣。
可最近總是被曲萌搞得心情忽起忽落，尤其是那天在天台她說的那番鬼話，讓他真特麼心堵難受。
被他注視著好不自在，曲萌轉身想走。
“你走什麼？沒聽見我說的話啊。”顧言之反應很快，上前一步揪住她衣帽。
“又來？！”曲萌條件反射般閃躲開。
下次一定穿個不帶衣帽的衣服，都快被他扯變形了。
“你還沒答應教我，怎麼能說‘又’。”顧言之仰頷反駁，“教我墊排球和玩這個環。”
“我不會教，教不好，你去找老師請教吧？”曲萌再次躲身拒絕。
“我就要你教。”
顧言之執拗地像個三歲要糖小孩，撒嬌耍寶。
江臨市好基友張洋要是見他這德行肯定又會吐槽嘲笑，“你要是早拿出這撒嬌撒潑語氣態度來對付你爸，也不至於要貶來松井清海讀書了。”
“你看，那是誰！”曲萌靈機一動往他身後一指，故作驚訝狀指著說。
“啊？”顧言之果然上當扭頭去看。
等他再次扭頭回來時，曲萌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顧言之勾唇笑了笑，“敢躲我？”
有的是辦法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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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顧言之領著班上一大半同學來到體育老師王銘那兒，求助說，“王老師，我們二十幾個同學對這個滾鐵環遊戲都還不怎麼會玩，你要不把全班召集一塊兒再教示範一遍？”
“你們還都不會啊？”王銘驚訝，逡巡掃視問。
小雞仔們餘光偷偷瞥了眼統領顧言之，隨即心甘情願點頭應聲，“嗯，不會。”
“唉……”王銘深嘆一口氣，而後走向操場中心拿拾起掛在脖上的口哨，響亮吹響了好幾聲。
“集合！”他單手舉高攥緊拳頭示意。
班上其他同學聞聲見狀紛紛停下手中的鐵環朝老師走了過去。
顧言之四處張望。
不一會兒便見曲萌從某個角落走了出來。
顧言之唇角笑意更深，“原來躲那兒去了。”
“都到齊了吧？”王銘目光逡巡一圈確認，隨後揚聲說，“我再給大家做個示範，認真聽，認真看！”
顧言之此刻很有眼力見的將手中的鐵絲和鐵環遞給老師做示範。
“大家看著啊！”王銘叮囑。
……
示範結束，王銘確認道，“還有沒有不太明白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