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城槍支管控嚴格,程魚只從黑市中搞到了幾支光電手雷和電擊槍,都是非致命性的武器。
“還不夠,為了以防萬一,我希望你能從武器庫中借幾支格洛克,還有足額的彈藥。”
大概是見我有所遲疑,他接著道“我知道你沒必要冒這個險,但我想……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
“我們必須救見月,否則她一定會死。局長他……是個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狠角色。”
隊長喜歡見月,所以我理解他想救人的迫切心情。
但如果我加入他們,行動過後第二天,局長就會知道我做過的事。
這在我父親那兒不好交代。
可是以局長的行事作風來看,他絕對有可能對見月下殺手。
既然人命關天,那麼……一切就都另當別論了。
我仗著父親的身份,從市政局總部武器庫中,提了六支格洛克手槍,還有上百子彈。
看得出工作人員滿臉寫著疑問。
我跟他說,我在執行秘密任務,直接向局長負責。
如果有疑問,可以直接打局長辦公室的電話,會有人樂意跟你解釋這件事的。
他笑著聳肩,“何必多此一舉呢?”
武器分給流火小分隊後,我憑著工作證件,進入了第六醫院五層病區,為營救見月的行動打前陣。
巡邏人員說她已經清醒,只是還很虛弱。
謝天謝地,這真是個好訊息。
下樓後。
我去了醫院餐廳,在專門供給巡邏人員的飯菜里加了點兒藥。
以保證他們吃過五分鐘後就被全部迷暈。
這時候,流火小分隊就可以上樓直接帶走見月,而我則開著飛行器接應他們。
不費一槍一彈,便可營救見月。
計劃如此完美,但執行卻不如人意。
我開著飛行器,在醫院五層病區的窗外接應他們時,裡面突然響起槍火聲。
經過一番激戰,隊長先抱著見月跳上飛行器,其餘隊員殿後。
撤退顯得有些艱難。
但好在,所有隊友最終都登上了飛行器,雖然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人齊之後,我開著飛行器,迅逃離第六醫院。
隊長程魚檢查完大家的受傷情況,然後瞥了我一眼,“你的迷藥沒能迷翻他們。”
我聽見槍聲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我很抱歉,買它的時候,老闆跟我保證過……”
程魚顯然不關心我的回答,他更關心的是見月。
有了見月,流火小分隊的人員就齊了。
但現在,他們成了逃亡小分隊,公然持槍對抗市政局工作人員,已經構成嚴重犯罪。
好在隊長事先找好了藏身之處,我依照約定,把飛行器降落在半途,他們會換其他交通方式,自行去往隱藏地點。
並非是我不想跟去,而是隊長程魚拒絕我同往,“我不想你在局長面前難做,龍先生。”
有什麼分別呢?
我已經犯了局長的忌諱。
我知道,程魚是覺得我不可靠,於是聳了聳肩,“那麼,祝你們好運。”
事實上,他的顧慮也沒錯。
雖然我關掉了飛行器上的定位儀,但搞不好還有其他隱藏的定位裝置是我不知道的,那對他們的確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