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摺子燃不了多久,計都脫下外衫,用火摺子點燃。
濃煙升起,捲縮成一個球的穿山甲謹慎的探出頭,伸出尖長的鼻子嗅了嗅,忽然舒展開身體,朝前跑去。
祁熹抬起手指,放在唇邊,做出個“噓”的姿勢,勾了勾唇,貓腰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了。
這小傢伙天生膽小,若是受驚,便會緊緊的縮成一個球,不肯出來。
這種習性, 和烏龜很像。
計都用一根樹枝,將袍子纏繞成一個火把的形狀,衣袍雖沒用油脂浸潤,也能起到短時間照明的作用,他鼓起腮幫子使勁吹。
火把燃起,比起火摺子要明亮許多,光線好了,洞內的景象更加清晰。
這裡,像是人工開鑿的洞穴,洞壁上穿插著粗細不一的樹根。
樹根生潮氣,洞內充滿溼氣。
許多生活在潮溼陰暗環境中的昆蟲受到打擾,四下散開。
有些,甚至爬到了祁熹的鞋面,肩膀上。
光線昏暗時不察,如今現,秦止以為祁熹會像其他女子一般害怕。
偷偷抬手將一隻不知名的蟲子從她,肩膀上拿掉掐死,反手扔到身後。
他做的小心翼翼,沒想到還是被祁熹覺了。
她側臉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又抖了抖鞋面上的蟲子,為秦止科普“這是蛐蛐,油炸一下特好吃。”
秦止“……”
見他如此,祁熹撩眼看他“等回了京城,我給你炸一些。”
祁熹擰了擰眉,不知為何,最近感覺敏銳了很多,放在之前,秦止的動作她是察覺不到的。
可方才,秦止剛抬手,她便有所察覺。
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觸手溫潤,手感細膩。
並沒有什麼不同。
身體的異變,令祁熹心緒不寧。
就像給你一個新鮮的物事兒,但是沒有給你說明書一般,乾著急。
若是一切都往對她有利的方向展,她自然樂在其成。
萬一有什麼副作用呢?
祁熹越想心裡越沒底。
“怎麼了?”秦止的目光一直跟隨祁熹明明滅滅的臉,最近這丫頭,又長肉了。
原本滿臉狡詐的臉,越來越俏皮可愛。
祁熹壓下心頭的忐忑“沒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空間一直跟隨著她,甩不掉,砸不壞,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穿山甲的智商很高,祁熹不知它是不是察覺到他們並無惡意。
倒像是真的在帶路。
走一走,還會停一停,等一等。
就在火把即將燃盡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亮光。
有亮光,便有通往外面的通道。
幾人加快腳步,走至亮光處。
那是一處很高的洞頂,洞口不大,斑駁的陽光從洞口投射進來。
祁熹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
蹲下身子檢視。
現是幾片穿山甲的鱗片。
祁熹又去看老老實實趴在旁邊的小穿山甲,它的身上缺了幾片鱗片。
原以為是封淮安迷迷糊糊扎針扎不進去,給它撬下來的。
如今一看,這貨也是剛落進山洞沒多久啊!
敢情,它還指著他們救它出去呢!
怪不得這麼聽話的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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