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沉默了,樹林靜謐,一時間,只有羅睺哽咽抽泣的聲音。
男子漢大丈夫,哭的像個失去糖果的孩子。
秦止繼續道“五年前,本座在外毒,你不顧殺手砍向你的刀劍,將本座揹回王府,本座從未忘卻。”
羅睺抬起袖子,捂住臉,嚎啕大哭。
秦止幽幽道“你與本座,有救命之恩,本座自認,從未虧欠與你,外出歷練回府後,對於失去了侍衛領的身份憤憤不平,甚至於,府上所有的事,你都想要干涉一二,甚至於聯合外人欺辱祁姑娘,你的所行所為,本座都看在眼中。”
“吾日三省吾身,羅睺,你可有反省過?”
祁熹抿唇,她不是活菩薩,也從未惦記過樂山大佛的位置,雖說此事牽扯到她。
可羅睺錯了就是錯了。
那日敢為排除異己聯合外人,他日便會因為他那些上不檯面的小心思壞了大事。
“去吧。”秦止輕聲道。
羅睺抬起一條胳膊,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抬頭望著秦止高大的背影。
半晌。
他默默的爬起來,嗷嗷哭著走遠了。
祁熹“……”她和封淮安對視一眼,封淮安朝她搖了搖頭。
祁熹嘆息一聲,不管是哪個朝代,軍令如山,而不是以權謀私,剷除異己。
羅睺在外兩年,沒有學會靈活處事,圓滑待人,而是變的越來越自私自我。
依照秦止的脾氣,若不是他對秦止有救命之恩,秦止斷不會留他性命。
羅睺一事,輪不到她多嘴,祁熹不記仇,她有仇當場就報了。
羅睺之事,也輪不到她置喙。
如今之計,是要找到那名蠱師。
並且,祁熹隱隱覺得, 這座山一定還藏著一個大秘密。
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挖了這個山洞,必是有所圖謀。
並且,她心底有種懷疑。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蠱師,那麼,那些蚯蚓是否跟蠱師有關?
蠱師煉蠱所用都是蛇蟲鼠蟻。
蚯蚓剛好在蠱師煉蠱的名單上。
結合戰友死前的慘狀,祁熹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
也只有蠱,能幹出這等令人痛不欲生之事。
可茫茫大山,想要抓住一個人,談何容易?
早知,便將大黑帶在身邊。
封淮安也是想到了這點,尋了一塊凸起的石頭,撩起袍腳坐下,頹廢長嘆“蠱師常年和蛇蟲鼠蟻待在一塊兒,身上也沾染了那些蟲子的習性,想要抓他,難如登山啊!咱們還是先下山,去千陽縣看看再說。”
祁熹白他一眼“舅舅想要去千陽縣為假,去找傳說中的旱魃開開眼才是真吧,牢裡的犯人好抓,下回帶舅舅去牢裡抓犯人!”
封淮安狠狠的剜祁熹一眼,這小丫頭,在外人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雖然她說的都是真的。
可這些話,私下裡說說就行了。
“主子你看!”計都忽然指著小穿山甲消失的地方。
秦止和祁熹順著計都所指看去,只見一群穿山甲慢慢悠悠的爬了過來。
祁熹“……這貨是不是聞著咱們身上的肉香,帶全家來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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