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撂下筷子,冷冷道“宣進來。”
秋天的夜晚,已經有些寒涼。
為了向皇上展現自己誠意,汪閔沒有坐轎子,一路騎馬而來,老胳膊老腿凍的生硬。
他扶著膝蓋,進門便跪,一直跪行至皇上面前,聲淚俱下,好似已經成了冤死的那隻鬼。
“老臣有罪……”汪閔聲音高昂,一頭磕在地上。
皇上被他陡然的一嗓子嚇了一跳。
整了整神態,皇上掃了一眼秦止。
一堆爛攤子被他翻起來就交給自己,門都沒有。
秦臻輕咳兩聲“汪大人吶,你犯的這個事兒呢,歸清御司審查,你有什麼罪,跟秦王言明吧。”
皇上一句話,直接將事情推給了秦止。
他一頓飯,吃到現在,還沒吃完,嘴都沒擦,就來給他擦屁股。
皇上覺得, 身為哥哥,應當教會弟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這大陵江山,他早就治理夠了。
秦臻應該是史上,唯一一個,整日想著撂挑子的皇帝。
如果秦止和秦臻兄弟鬩牆的話,極有可能是秦臻撂挑子跑了。
秦止掃了一眼自家哥哥,覺得有這個可能。
看來改日要往皇上身邊安插幾個眼線,防止他逃了。
秦臻的想法則是,你不這麼搞,朕能跑?
貪官而已,好好養著,等到肥了的時候,將家一抄,什麼都是他的。
叛國而已,等到戰事一起,將人送到戰場上搞死,不比自己殺了強。
可是在面對秦止的冷臉時,這話秦臻不敢說。
生怕惹毛了這東西,這東西帶著自己的媳婦兒跑了。
大陵江山,少了兄弟二人其中的誰,都不可以。
秦臻手抵在唇邊,輕咳幾聲“汪大人,你說說看,朕旁聽即可。”
汪閔“……”
皇上仁慈,興許會饒他一二。
清御司司主……
汪閔心裡直打鼓“罪臣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這些年揹著臣,結黨營私,貪墨受賄,罪臣竟然不知,身邊養出了一個叛徒!罪臣該死,該死啊!”
“你確實該死!”秦止坐在皇帝下方,聞聲冷笑。
汪閔心裡一咯噔,便見秦止從懷裡拿出一本簿子。
這個簿子,汪閔太熟了。
因為涉及的官員太多,誰送了什麼,送了多少,他記不清,便用簿子記下,藏在柴房裡,本萬無一失。
可他的胯下,竟然生出了一個蠢材。
聽了羅睺的三言兩語,便將其收入麾下,釀成這等禍端。
秦止垂下眸子,凝視簿子半晌,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掀開一頁,又一頁。
這便是羅睺,拼死送來的簿子。
這段時間,羅睺隔三差五的便有訊息傳來。
最後一次,便是有關 這個簿子。
黑甲侍衛在汪府後門現了一具辨不出人形的屍體。
秦止知道,那是羅睺。
“汪大人既然知罪,想要個什麼死法,本座便成全你!”秦止聲音很輕,卻充滿了壓迫感。
汪閔面對秦止的這種審訊方式,一時間有些懵。
他愣了愣,轉身去求皇上“皇上,此事皆因我那孽子而起,罪臣已經派人去抓我那逆子了,他犯下這種大錯,罪臣一定要讓他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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