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穩坐龍椅,好似這次言官所諫與他無關。
局外人般保持著看戲的態度。
秦止目光冷肅。
祁熹聲音清亮,不卑不亢間,給人一種凌駕睥睨之感“你們是在給我和秦王殿下定罪嗎?”
言官互相對視,有一位長髯老者滿臉不屑,嗤了一聲“黃口小兒,朝服都撐不起來,竟敢站在朝堂之上,簡直是不知羞!不害臊!”
“你無故抹黑與我,意圖挑起朝臣互相攻訐,你都不覺得害臊,我為什麼要害臊?”
祁熹滿臉不解,好奇寶寶般,微微彎腰,凝視長髯言官“言官啊,就是每天耍耍嘴皮子,刷刷存在感,就能得到高官厚祿的那種人嗎?”
“你!”長髯言官被祁熹氣的險些噎過去。
祁熹擰眉“不應該啊?”
就當所有人都在看有什麼不應該的時候。
祁熹緩緩的道“這麼會氣人,怎麼這麼不能被氣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大人!”
眾人“……”
哦~原來如此。
這祁熹,可真的是……
另一位言官上前幫自己的同僚“按照年齡,輩分,你面前這位,應當是你的祖父,你就是這樣跟自己祖父說話的嗎?”
祖父啊~
祁熹想起了封老爺子。
什麼叫祖父,那樣的才是祖父。
這種,只能算是倚老賣老之輩。
她將雙手背在身後,始終彎著腰。
始終凝視著長髯老者,始終像個好奇寶寶“尊者,為德也,若按年齡輩分算,大人,皇上御花園的裡的烏龜你看見是不是要奉若祖宗,磕頭跪拜?”
四周響起呼哧帶喘的憋笑聲。
“你!”長髯老者這回是真真兒被祁熹氣著了。
這封家女子,是個瘋的!
他腳步踉蹌,被身後同僚扶穩後,指著祁熹,痛心欲絕“皇上啊!你看看,看看,這就是大陵的一品朝臣!所言所行,簡直是大逆不道啊!”
“咦?”祁熹更加不解,湊近兩步,近到長髯言官的手指堪堪停在自己面龐一寸“本官一直順著你所言往下說,本官哪句話大逆不道了?”
祁熹深知,初入官場,必露鋒芒的道理,更何況,還是她這個在朝堂上像個異類般的存在。
她表面上天真無邪,說出的話,卻如直射人心口的利劍,身上氣場大開。
她就像一把鋒利的寶劍。
凌冽的殺氣在她頭頂上空凝聚。
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拉幫結派,扛著祖制的大旗,參這個,參那個,不過是為了排除異己,刷存在感而已!”
“你你你!”長髯言官被祁熹氣的面目通紅,一看便是血壓上升之兆。
頭一天上朝就氣死言官,傳出去著實不大好聽。
祁熹緩緩的站直了身體,準備換一個懟。
沒成想, 秦止不肯。
只聽秦止涼淡開口“小石頭,去御花園抓只烏龜送給這位大人,就說……是本王賞給他的祖宗。”
憋笑之聲,變成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有人忍不住,又生生往下壓,結果,就變成了怪異的“吱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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