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竹聖元的話,馮春生真是一臉的擰巴,說道竹聖元,你個雜碎!你是什麼東西?當時快要被人搞掉了,是水子給你做陰陽繡,找了羅書記,讓你官復原職的,你這麼快就恩將仇報嗎?
“少廢話!”竹聖元后退了七八步,槍口一直不離開我,說就是這兩條路,第一條,你們自己活埋了自己,第二條,我開槍打死你們,本來,我可以直接開槍打死你們的,但都是兄弟嗎,還是得給你們有點希望——聽說人如果是個全屍,下輩子能投個好胎。
馮春生真是恨得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我卻拉住了馮春生,說春哥,犯不著跟一條瘋狗計較,挖坑吧,咱們跟竹聖元搭上夥的時候,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呢——現在坑挖好了,到挨埋的時候了。
馮春生再次瞪了竹聖元一眼後,抓起了鐵鍬,狠狠的挖坑,同時惡狠狠的咒罵竹聖元,你特麼不得好死。
我一旁也挖著,同時說竹聖元啊竹聖元,你是東北狐王家族的外門弟子,東北狐王家族,也是陰人裡面的好漢,向來不出小人,卻出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家門不幸啊。
“哈哈哈!無所謂的,你們兩個人死了,誰知道我竹聖元是什麼樣的人?這是個無人區!沒人知道的。”竹聖元笑呵呵的說道。
他還說,我們死了,我們其餘的兄弟,也得在牢獄裡度過一生的。
“我到時候,會把他們的罪,做得重一點的,他們都走不了。”
竹聖元得意洋洋的說你們和張哥、韓老闆是鷸蚌相爭,我這個漁翁,得了利喲!
我說竹聖元,你也太不厚道了——開頭怎麼答應我們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竹聖元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說這個坑差不多挖好了——不錯,不錯!兩位,自己下去吧,別逼我動手了,主動點——晚上我還要去參加慶功宴呢,今天剛換的好西服,可不想弄髒了。
“來年,我會給你們燒點紙錢的!多燒點,讓你們在地府裡頭,也是一個闊綽的人。”竹聖元因為太過於興奮,聲音都有些變了。
我則衝著竹聖元努了努嘴,說人在做,天在看,你往後面看看,瞧瞧你後面到底是誰?有人過來了!
“恩?有人來?唬鬼呢?”竹聖元說我一扭頭,你們就要和我拼命——我太瞭解你們了,你們都是不要命的人,我得小心點。
我說是真的有人來了!
竹聖元依然不相信,但是我卻看到,在竹聖元的身後,一條雪白的影子,直接撲了過來。
那影子越跑越快,最後,化成了一道白光,直接從竹聖元的身邊掠過。
嗷!
白影子一落地,它原來是一隻巨大的狐狸,它的嘴裡,叼著一隻手——這隻斷手,就是竹聖元的。
竹聖元握槍的右手,被狐狸一口咬斷了。
白狐直接把竹聖元的右手給吐了出來。
接著,那樹叢裡,走出來了三個人。
三個人自顧自的走到了竹聖元的身邊,臉上帶著歉意,對我拱手說道東北狐王家族,執法堂供奉竹霄雲、竹壽、竹碧塘,見過陰陽繡傳人於水兄弟。
這來的三個人,都是東北狐王家族的人,他們帶著狐狸及時趕了過來,狐狸替我和馮春生解了圍。
馮春生劫後餘生,有些興奮,一伸手,揪住了竹聖元的耳朵,罵道竹聖元,你給我聽好了——你以為你肚子裡那點花花腸子,水子不知道嗎?一個月前,他就跟東北招陰人李善水說了這個事,李善水早就安排了狐王家族的人,來了閩南。
“我們就是防著你反水呢!果不其然,你真的反水了!你不是兇嗎?現在看你怎麼兇!”
竹聖元面如死灰。
我卻開啟了馮春生的手,盯著竹聖元說道兄弟,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是誰——你不是竹聖元!
馮春生指著竹聖元說他不是竹聖元?這模樣,還能認錯?水子,你不是要包庇他吧?
我笑了笑,看向了馮春生,說道現在我可以實話實說了——這個人啊……是用陰術變幻成了竹聖元的模樣——他不是別人,是彭文!
彭文?
馮春生瞪大了眼睛,說怎麼可能。
彭文是誰?變臉王的傳人,一手變臉的戲法,那是登峰造極。
當時,我和竹聖元,合夥要開始著手調查張哥和韓老闆的時候,竹聖元讓有變臉能力的彭文到張哥的手下去當臥底。
後來,我們辦掉了和張哥一起的鬼戲子的時候,彭文差點死在了張哥的手上,好在彭文機智,僥倖活下來了,從此以後,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彭文這個人的,只怕就我和馮春生了。
現在的竹聖元,其實不是竹聖元本人,是彭文利用“變臉”的手段,冒充的竹聖元。
馮春生頓時“嘖嘖”了起來,說彭文,你特麼真是狠心啊,我們三個,也是兄弟一場——結果你想著要了我和水子的命?夠狠!
一時間,東北狐王家族的三個人都懵了。
竹霄雲問我於水兄弟,這人冒充了竹聖元,那竹聖元呢?那小子現在在哪兒?
我盯著彭文,說你告訴我——竹聖元在哪兒?
“在哪兒?”彭文因為被咬斷了一條手而缺血過多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詭異的表情。
他左手指了指地下,說竹聖元,在這兒呢!
他指著地下——那事情就完全明白了——竹聖元,死了!
“竹聖元死了?”馮春生揪住了彭文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