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官,你們做這行工資還可以吧”青年忽然問了句和此時毫無關係的問題,突兀的不行。
徐警官正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四周,他已經有些習慣青年的說話習慣了,於是頭也不回的反唇相譏:“不夠你們多”
“哪裡哪裡,我們也只是小本生意養家餬口而已”咬著唇笑了幾聲,端木非用腳蹬了一下對方,徐文真這才厭煩地回過頭:“做什麼”
“我去引開他們,你去搬救兵吧”風輕雲淡的話一轉,青年眼神緊緻,用堅定而不容置喙的口吻說。
徐文真肩膀抖了一下,微微的,可能那種程度的抖動只有他自己才感覺得到。
端木非覺得這沒什麼,他只是找出最有效率的辦法而已,如果現在是徐文真被綁著,他一樣會自己逃走去搬救兵。
做人不對自己狠,永遠是找不到出路的,這點端木非已經很清楚了。
汽車聲逼近了,雖然不是什麼好車,但肯定比人要跑得快,而且還不止一輛。
刻不容緩的時刻,端木非弓起身子,活動了幾下腳,蓄力,側頭看著警察先生斯文俊美的臉,他笑起來,並不緊張:“我可以相信你嗎?”
徐文真手心有汗,他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但青年的無所謂讓他覺得鬱卒,如果他是在責罵痛斥自己或者還會心安理得一點。
他不想欠軍火販子的情。
“就當是剛才幫我解決人生大事的謝禮吧”黑髮青年繼續不怕死的說。
“……”警官壓住自己暴力的衝動。
青年奔出去的背影流暢而漂亮,像野生的狼,背脊線條剛強有力,看得出是身經百練出來的。
徐文真收回視線,看著那幾輛破爛的汽車朝青年跑去的方向加速行駛走了,他緊握住手,絲毫沒有鬆口氣的感覺。
他曾經想象過很多畫面,但沒一幅是像現在這種情況的,他覺得他們應該是在監獄法庭甚至是槍林彈雨中相遇的,現在這種狀況讓他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端木非醒來時,眼前一片黑暗,兩個選擇,要不是瞎了要不是被人綁眼睛了。
他等腦袋疼痛稍微消散了,才回憶起剛才的事。
他被人用拳頭招呼了一頓,沒傷臉,因為他好歹是件不錯的商品,打殘了是賣不了高價的。
他試著動了動,不行,被綁的很嚴實。
相信警察是他這輩子最天真的事,這都多久了,徐sir還沒來,他恨的咬牙切齒的,什麼國際警察啊,效率那麼低,難怪這年頭越來越多不和諧的事。
其實端木非這次真的是怪錯徐警官了,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運氣太爛,那幫人販子抓住把他打暈後就直接把人給運到地下人口販賣市場去了,原本要明日才開的市場因為臨時有大客來到而提前了開市。
等到徐文真帶著人來到原來關他們的地方,早就人去樓空了。
而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暗處的事更有效率,人類的智慧總是在最黑暗的地方發揮到極致的,這其實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原因所在,所以就在端木非還昏迷期間,他就已經被打包給運出非洲境外了。
他感覺到氣流讓飛機微微的震動,他不知道這架飛機會飛到世界版圖裡的那一塊,他也並不是太心憂,端木家有密集的資訊網,找到一個人不是難事。
而且他又不是憑空失蹤的,是要隨著線索要找到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