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聯盟不會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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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東邊升起的時候,赫魯曉夫也覺著困了,便整理了記錄準備回去繼續和其他人討論。臨走時,他問卡圖科夫

“你的那位東德親戚還在家住著嗎?”

“是的,他就在樓上。但是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他這幾年很長時間都臥床不起。”

卡圖科夫的這番回答,正是他當年最為唾棄的回答方式。他也逐漸變得圓滑,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赫魯曉夫也是一個圓滑的人,他知道卡圖科夫在推脫,便沒有多問。

送走赫魯曉夫之後卡圖科夫回頭,現以利亞站在二樓平臺的欄杆上看著他。卡圖科夫問說

“你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我還以為你正在睡覺呢。”

“你們說話太吵了,這房子隔音真差。”

睡眼惺忪的日耳曼漢子,此時說話竟然有一種嬌羞的味道。他揉了揉眼睛,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以利亞才重新出現在卡圖科夫的視野裡。卡圖科夫對以利亞分享了他昨晚和赫魯曉夫談論的改革話題,並詢問以利亞還有沒有更多的建議。

以利亞反問說

“中學課本上教的內容都還記著沒?”

“是啊,7o年代末,8o年代的那些內容。你只要記得這些,那麼挽救如今聯盟的農業窘境就已經可以了。”

“就這?”

“那還不夠嗎?我想僅僅是農莊裡的土地分給個人這一點,就足以讓糧食產量回到四年前的水準了。”

當時課本上是怎麼寫的——卡圖科夫在自己的腦海裡努力搜尋著。他雖說具體的語句已經是記不清了,不過大致的方針還是有印象的。

於是之後的日子裡,卡圖科夫便在以利亞的幫助下整理關於改革的報告。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一個區別同樣是對改革指手畫腳,卡圖科夫永遠都是跟在赫魯曉夫身後提意見,只有赫魯曉夫話,他才會開始行動。而朱可夫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提意見,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甚至是入侵他人的利益區。

幾天後,卡圖科夫把改革的第二個重要點提交了上去。

以利亞還提到了許多他以前遇到的事情,這些都用卡圖科夫的名義寫在了報告中

【多年前我在白羅斯駐地擔任集團軍司令的時候,曾在駐地附近走訪,瞭解到農莊之中廣泛存在的無償勞動情況。農莊的人沒有拒絕的選擇,他們不得不把自己生產和生活的時間全部用在其中。

這些無償勞動,有時候是公共設施的建設,比如鋪路,修橋,挖渠等等。但大多數時候,農莊的人會被送去一些及其惡劣的工作場所,甚至是當地【貴族】的家中——我親眼見過一名退休貴族的家中有花園需要整修,便把農莊裡16到22歲的未婚女性都叫到家中勞動的。我想我沒必要把話說的更加明白,這種事情也絕對不是個例。

順帶一提,其他地方暫且不論,單看都,這種【粉色小樓】也不會少。只要肯查,就絕不會空手而歸。

另外,即使不是貴族,僅僅是當地有錢人需要修繕房屋,或者有整修道路,搬運貨物之類的工作,農莊的人也會被差遣過去無償勞動。計劃之外的合同工到還算是好的,他們有身體上的意外保障。但大多數的無償勞動都屬於是臨時工,他們即使是死在工作崗位上,也只是白死。

同樣是在那幾年,我奉命帶人去古拉格考察的時候,也遇見過很多將農莊的壯勞力送到附近礦山,工廠,林場,甚至是古拉格之中去無償勞動。這些壯勞力都是農莊的主幹,失去了他們,農莊的展和糧食生產都被大幅度削弱。這些壯勞力被送走之後,可能永遠都沒有回來的機會,他們也大多數會在工作崗位上過勞而死。】

報告中的這個片段,很好的說明了農莊展現狀中的一大困難——勞動力不足的其中一個原因。大量勞動力被用在了非農業的生產之上,而沒有報酬,也註定他的家庭生活會越來越困難。

這便就引出了勞動力不足的另外一個原因經濟地位不平等導致的農業人口流失。

針對上述情況,卡圖科夫在報告中解釋說

如果要解決問題,那麼就必須要下猛藥下狠藥,一次性從根源入手。

先第一點,即日起,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以任何名義任何條件無償佔用農莊勞動力。除此之外,農莊的一切生產資料牲畜,機械,工具,資金等等也都不許以任何方式佔有或無償利用。

其次,任何公共工程都應該採取自願原則,並保證勞動時長不過規定時間,且必須按期支付勞動報酬。

最後,如有特殊需求,需要徵用農莊勞動力的,必須簽署合同。被徵用的勞動力必須保證人身安全,且保證配套措施在特殊情況下的賠償。此外,同樣要保證勞動時長不過規定時間,且必須按期支付勞動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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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過,經濟地位不平等導致的農業人口流失是勞動力不足的一個重要原因。

那麼解決經濟地位的不平等,就需要增加農莊的整體收入。

而如何增加農莊的整體收入,這其中可就是大有門道了。

過去3o年時間,慈宗時代的工業大展就是靠壓榨廣大農莊人口所帶來的必然產物——“這並不是慈宗領導的功勞,你換一個猴子坐在克宮的大椅子上也要有一樣的效果。”以利亞曾經這樣對卡圖科夫說過。

他這樣說確實是有些偏激,但核心意思其實和現實生的沒什麼兩樣。

如今都說烏庫蘭的工業是慈宗的遺產,烏庫蘭的人應該感恩慈宗,感謝聯盟。那麼烏庫蘭展工業大吃飽死了的那幾百萬人,是不是也應該去找慈宗索命呢?

不過就算能索命,慈宗也已經死了。

之後這幾百萬,幾千萬的冤魂就要去找聯盟索命了。

卡圖科夫說

“他們的靈魂會被安撫的,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這個時間線的聯盟不會重蹈覆轍。我們已經在改革的路上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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