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塔什干之前最後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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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於赫魯曉夫的壓力,1月1o日,預備隊輪換之後,卡圖科夫將哈拉城內掃蕩的部隊增加到了5個師。

好在烏茲克斯的民兵真的只是民兵,這才沒讓增兵變成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晚上站在地圖前,卡圖科夫親自研究著哈拉和薩馬的戰線。看樣子再過兩三天時間,哈拉的部隊就可以完成任務繼續前進,大概到15日,薩馬的部隊就可以向扎克山區前進。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了。卡圖科夫以為是參謀來彙報事情,便只是說了進。門吱呀一聲,開啟,身後傳來的是一個非常熟悉又有些變得蒼老的聲音

“米哈伊爾·葉菲莫維奇,卡圖科夫元帥。許久不見,怎麼連幫我開門都不願意了?”

“瓦西里?”

卡圖科夫猛地回頭,現來人正是自己的老朋友崔可夫。他叫著對方的名字,上前去擁抱在一起。

自從崔可夫當上國防部副部長之後,兩人就經常一起吃飯聊天。但帝國的威脅隨後就到,兩人也是忙起來連面都見不到。要不是赫魯曉夫派崔可夫來督戰,恐怕兩人下次見面就又要排到好幾年之後了。

一陣寒暄之後,崔可夫問說

“現在前線情況怎麼樣?我看戰報上說現在和我軍作戰的是烏茲克斯的民兵,並不是帝國的正規部隊。”

“是的,戰報上說的是實情。但戰報上沒提帝國給烏茲克斯民兵提供武器和空中支援,還有坦克和飛機的損失。你知道的,米國的間諜滲透很猖狂。要是被他們知道我軍在烏茲克斯吃癟,他們一定會對此大肆宣揚以破壞聯盟的形象的。”

“這點我知道,過去慈宗在的時候不是也經常抓間諜嘛。但僅僅是帝國提供武器,就能讓民兵在幾座大城市和我軍僵持這麼久嗎?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隱情?”

崔可夫問話問的很小心,他怕卡圖科夫在前線隱瞞著什麼又不好直接問,便從其他方面旁敲側擊。

不過崔可夫是多慮了,卡圖科夫這麼老實的人,就算有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他也不會去選擇隱瞞的。夜晚的司令部,卡圖科夫把從去年12月2o日行動開始到今天這3o天的戰況整個的細細的捋了一遍。

卡圖科夫說

“最讓我感到難受的不是部隊在巷戰之中被消耗,而是帝國自始至終那種遊刃有餘地態度。瓦西里,你仔細想想看,我們過去三十天已經把戰線向東推進了1ooo公里,但帝國的正規部隊始終沒有出現。他們一共直接介入戰場才三次一次是擊毀我軍十幾架飛機,一次是擊毀我軍前鋒8輛坦克,最後一次就是在昨天,偵察兵現扎克山口被部署了反坦克陣地,從空軍拍下來的照片看,那些火炮就是當年帝國的產品。他們根本不擔心我們繼續推進戰線,只把這個戰場當作武器的試驗場。”

說著,卡圖科夫把航拍照片從抽屜裡拿給崔可夫看。扎克山口最窄的地方只有5oo米寬,最寬的地方也只有12oo米。照片上,鐵路線已經被防禦工事截斷,兩側火炮陣地也像模像樣。

崔可夫當年在前線就見過這樣的部署方式,他指著照片對卡圖科夫說

“你看,他們這種反坦克陣地的部署方式和當年帝國的部隊幾乎一模一樣。後方城區還有高射炮陣地干擾空軍對地攻擊。如果這些民兵真的是民兵,那他們一定有帝國的軍官顧問給他們出謀劃策。”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他們出錢,出武器,還可以出顧問啊。用帝國的那種整訓方式,即使是民兵戰鬥力也必然不低。”

“而且還有一點,米哈伊爾,你說帝國遊刃有餘不在乎我們的進攻,其實並不是。”

“何以見得?”

“因為你把這場戰爭想的太複雜了,把帝國幫助民兵修建扎克山區的陣地算作是一種介入。這並不是介入,而是帝國想要阻止我軍深入到塔什干的一種努力。他們害怕我們的大軍穿過扎克山口到達塔什干的平原地帶。”

“對,對,對。正因為他們害怕了,所以才打算把這個山谷武裝成一個刺蝟。只要部隊過了扎克山口,之後的一馬平川就是鋼鐵洪流威的時候。”

卡圖科夫的腦筋轉回來了,這多虧了崔可夫的點醒。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思考的時候總是很容易鑽牛角尖,怎麼想都想不出頭緒來。但只要有一個人能夠從外部給一點提示,那他的思路就會豁然開朗。

是卡圖科夫被帝國的高科技武器所震撼,把帝國想象的太過於強大了,從而忽略了一個最基礎的事實——如今帝國在地球上是沒有正式的立足之處的,他們只能像恐怖分子一樣隱藏起來到處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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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4日,聯盟近衛第7集團軍提前一天完成掃蕩薩馬的任務,開始朝扎克山區進軍。進入山區後的前3o公里都不會有什麼危險,盆地寬廣且周圍山脈並不高。但這3o公里過去之後,就會有一條約17公里長的山谷。

前面也說過,這個山谷最窄的地方只有5oo米寬,最寬的地方也只有12oo米。帝國扶持的烏茲克斯民兵已經把這個山谷武裝成了一個刺蝟,裝甲部隊正面突擊,定然是會損失慘重。

現在擺在卡圖科夫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第一,讓空軍部隊先對地攻擊,儘可能地摧毀民兵在山谷的防禦工事。但這個選擇定然會讓空軍承受重大損失——帝國那種強到離譜的空對空打擊力度之前卡圖科夫已經是見識了的。就那一次攻擊,便讓37架Tu-95重型轟炸機被擊落13架,再加上受損和故障的,現在能夠出動的只剩下18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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