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文煊果然更急,“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莫非你還要教本王如何做事不成?”
“啊,只是勸誡一二,王爺別多心。”
“你……”
藺文煊還要再說,忽然聽旁邊有人輕輕地笑了幾聲。
“賀大人要是說上戰場立軍功,應該來找本王啊,本王還在這裡等著呢。”
藺冠辰緩緩走出幾步,踱到賀舟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賀大人臉生,應該沒見過本王吧?本王排行第九,人稱九王爺,賀大人可知道?”
九王爺,藺冠辰?!
賀舟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第一次露出驚詫的神情。
“你,你就是十年前那場大戰的,九王爺?”
不僅是他,賀舟身後的範深及其他南清使臣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南清與北川數十年世仇,一直都是大小戰役不斷,而且十次中有七次都是南清憑藉著更高明的醫術毒術而獲勝,因此以前的南清從來不把北川放在眼裡。
十年前,兩國邊界再次打了起來,南清人原本以為這一次也能輕鬆戰勝北川軍隊,誰知北川突然出了一個很厲害的將軍。
他一個人率領著幾百人的小隊,神出鬼沒,一會兒騷擾南清的前鋒,一會兒破壞南清的水源和營地,一會兒又出現在側方追殺補給隊伍。
而就這幾百人,南清人不管怎麼殺、怎麼追、怎麼圍,都殺之不盡,甚至經常連他們的蹤影都找不到。
時間一長,南清軍隊疲於奔命、心生倦意,戰鬥力大打折扣,北川軍隊趁機反攻,甚至打進了南清本土,炸燬了邊界的一座山。
南清官兵莫名其妙,不知道北川軍隊打進來為什麼要去炸山,可是很快他們就現,倒塌的山體差點堵死了南清國內最大的河流源地。
原來關鍵在這裡!
這一戰,南清第一次被北川打怕了,甚至主動跟北川停戰,休養生息。後來,他們打聽到那個很厲害的將軍,是北川皇帝的小兒子老九,那年才剛剛十七歲,頭一次上戰場,立了這麼大功勞,也受了很重的傷。
再後來,南清朝廷一直很關注九王爺,聽說他傷勢反覆,一直都在深居簡出養傷,這才放了一半的心。
可是如今,九王爺竟然也來了?
賀舟驚訝道:“九王爺不是常年在府裡臥病在床的嗎?怎麼會,氣色這麼好?”
“哈哈哈,本王前幾年的確身體不好,可是今年全都治好了!”
藺冠辰看著他們的驚詫中帶著害怕,就覺得心情十分好。
但誰知,他們聞言更慌了,“什麼?九王爺全好了?!”
範深也控制不住地反覆打量藺冠辰。
幾年前,北川朝廷的防範沒這麼嚴,他們打聽到九王爺的身體一年比一年差,冬季更是幾個月都不出門,說難聽點就是一隻腳都已經進了棺材。
怎麼可能今年就治好了?
難道是……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藺冠辰已經不在意地說道:“很奇怪嗎,如今天承傳人都誕生在我北川了,本王這點小病又算什麼?”
“是,是天承傳人,為王爺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