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再續,書接上一回。
我們下午時分來到了荊州古城,入得城來,只見城內街道兩旁商鋪林立、人來人往,十分興旺。
我們找了客棧住下,長輩帶了部分凌家子弟外出採購。
凌軒叮囑留守的人,要留在客棧裡,不要出外。
我和蕭遙劍兩人實在無聊,就坐在客棧二樓房間的窗邊,看著樓下街道上熱鬧的人來人往。
我說:這個古城人氣真旺啊!
蕭遙劍說:自春秋戰國開始,這裡就是楚國的官船碼頭,往來長江的人,只要經過江陵,無不在此稍事停歇。
我早就聽說過荊州古城的大名,這座城池,歷經滄桑,雖說到了現代,只餘下少段古城牆,但仍是名勝古蹟之一。
我是非常想在城裡走走,苦於凌軒臨出門前,叮囑了我們不要出外,也不敢走出客棧門口。
這時我聽到蕭遙劍說:我真想去看一下息壤遺址。
我一聽就說:你是說大禹父親鯀從天庭偷回來的息壤嗎?這個不是在鯀被殺後就收回了天庭嗎?
蕭遙劍說:對!就是鯀從天庭偷回來的息壤。我聽路過黃山的方士說過,傳說中,未用完的息壤被收回天庭了;但是在荊州古城南門外西側城牆下,有當年使用息壤的遺蹟。
我說:等會兒軒哥他們回來,我們找機會去看看。
蕭遙劍說:那當然好!
我問他:你怎麼偏偏對息壤這麼認真呢?這一路過來,不缺古蹟,我看你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啊?
蕭遙劍說:我曾讀過柳宗元的一篇文章,叫《永州龍興寺息壤記》;唐朝時柳宗元被貶永州十年,曾到當地一間叫龍興寺的寺廟參觀,他說在寺廟的東北角,有座佛堂,人們現佛堂內的磚被土頂起一片,方圓近四步,向上頂起一尺五寸。
蕭遙劍所說的方圓四步,差不多就是直徑2米左右;一尺五寸,就是半米。
我插口說:怕是附近種了竹子或榕樹吧?這些樹的根系很達,會從地下延伸很遠,把地面的建築物頂起來。
蕭遙劍說:不是啦!建寺廟這麼重要的事情,事前都會經過仔細考察的。當初建佛堂時,附近什麼植物都清理好了,土也平整好了才建的。是在建好後,現這個佛堂的地磚卻高隆起來了。
旁邊的凌家子弟們聽到蕭遙劍在說故事,紛紛都圍了過來。
“剷平了,不就行了麼?”一群人嘰嘰喳喳地說。
蕭遙劍說:寺廟的人叫來工匠,把那裡的磚移開,拿鐵鏟把高出來的泥鏟走,重新鋪上磚,誰知第二天,磚還是被頂起了,頂起的位置和大小,跟之前的一樣!而且,那些鏟過土的工匠,昨夜得急病全死了!
全死了!
我們聽了都嚇得張大了口。
後來呢?我問道。
蕭遙劍說:後來,寺廟裡的人都把那隆起的一片土視為神物,沒有人再敢去剷平它。
我說:這有什麼證據跟息壤有關係?
蕭遙劍連忙說:這可不是我說跟息壤有關係的,是河東先生說與息壤有關。河東先生說,這個小土包,“夷之而又高”的特點與息壤一樣。
蕭遙劍所說的“河東先生”,就是指柳宗元,柳宗元的祖籍是河東郡,即現代的山西運城永濟、芮城一帶,故被世人稱為“柳河東”或“河東先生”,後來更因官職終於柳州刺史,世人又稱之為“柳柳州”或“柳愚溪”。
蕭遙劍又說:東坡先生亦曾提起過息壤,他曾寫過一《息壤詩》裡說:帝息此壤,以藩幽臺。有神司之,隨取而培。東坡先生說,息壤是天帝的神土。
有凌家子弟問道:劍哥,“帝息此壤,以藩幽臺。有神司之,隨取而培。”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