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笙雖說也經歷過不止一次的修羅場,但能讓她這麼想當場毀滅自己、毀滅世界的修羅場獨此一次。
頂著那兩束冰涼地讓人頭皮麻的目光。
心裡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但是身體卻下意識地做出了最利己的反應。
......
少女由於男人的質問,臉色慘白,嘴角的笑容異常苦澀。
先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許成淵,眼眸中的無奈、絕望、悲傷,多種情緒交織成難懂的複雜。
看起來似乎有天大的難言之隱。
她抬起手,想抓住那個來拯救自己的男人,卻又因為身體上的骯髒感到羞恥,過度的厭惡自己讓她的指尖顫抖,連帶著身體也在顫抖。
終是,她垂下了頭。
眼眶紅的要冒出血來,一顆顆淚珠懸在那兩片濃密纖長的睫羽之下。
“不是的,我,許叔叔,對不起...”
顧言笙咬著唇,像是難以忍受被男人惡意揣測的質問般,急於解釋,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我,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接下來會生這些的...”
“啪嗒”睫毛顫動,晶瑩的淚珠如銀線般摔落在地面。
她這一哭,像是點燃了什麼導火索一般。
將死寂的氣氛瞬間化為針鋒相對的戰場,硝煙四起。
許成淵狹長的眼裡劃過一絲疑惑。
他抬步上前,想要問少女問地更清楚些。
卻被離她最近的少年先行下手。
顧言安眯起深邃的桃花眼,手指忽地捏住顧言笙的下巴往上,他的嗓音有些陰冷和疏離“嘖,姐姐,你哭什麼?”
他又舔了舔唇,笑容帶著惡劣和色氣。
“怎麼,是因為剛才我不能讓你,爽,嗎?”
少女被她觸碰到後,身體下意識地牴觸和掙扎,最後又因為抗拒不得而化為絕望的顫抖。
她臉色蒼白似雪,漂亮的瀲灩水眸裡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灰敗。
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整張小臉都溼漉漉地皺,可憐兮兮。
“言安,你放過我吧。”她對著少年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但眼底卻沒半分笑意。
少年的視線落在她那雙含淚的眼眸。
顧言笙繼續哭(演)“為什麼我們會變得這樣...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我的親弟弟啊,言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對我,真的,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她每說一個字,眼睫都會顫抖,就彷彿是在承受著多大的痛苦般,難忍卻又不得不逼自己忍住。
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擦去她的淚水,卻不想越擦越多。
“言安,你放過我,求你了,我們還是那個姐弟,好不好?”她仍在祈求,聲音卑微而無助。
少年沉默半晌,就著那被淚水染溼的指腹擦過她的唇。
“姐姐...”他的嗓音有些喑啞。
眼眸裡的情緒很是複雜。
沒等他說下一句話,顧言笙被一隻大手掌住腰肢,生生地落在另一人的懷裡。
許成淵緊緊摟著她,冷眼盯著顧言安,“她討厭你,看不出來嗎?”
少了懷裡的柔軟,胸腔也彷彿失了一片。
但少年的神態間冷漠而平靜,唯獨聲音,摻了一絲怒氣,“我跟她的事...特派員先生,這應該不是你的管轄範疇。”
顧言笙被壓在男人懷裡,嗅著那淡雅的清香。
還挺好聞。
許成淵並未回答他說的話,而是冷笑著反問“既然是被認養的弟弟,好歹也要懂知恩圖報,怎麼跟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一樣,沒有任何道德底線呢。”
顧言笙身體猛顫。
眼底有些不敢置信,連這都查到了。
臥槽!
少年面上紋絲不動,惟獨一雙眼睛裡陰雲密佈,顯然是在極力壓制著情緒。
好一會,他才笑著開口。
“據我所知,特派員先生目前還在抓捕罪犯,可到現在都沒有傳來一點好訊息,反而被殺的人數直線上漲,弄得人心惶惶,要我說啊,無、能的人就該被淘、汰掉,何必留在世上浪、費、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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